正文 第171章:见缝插针
曲海山护送工作组 ]曲海山急忙向下属们介绍工作组的三位同志,当然是重点介绍县里的周干事,因为柳桂枝和黄助理大队干部都是熟悉的,不需要很多介绍,当然曲海山要说明工作组三个成员的主次,强调柳桂枝是组长。大队妇女主任马小霞见顶头上司柳桂枝当了工作组的组长,显得很兴奋,忙不迭地去端茶倒水的。
柳桂枝还真雷厉风行,进屋屁股还没坐稳,就给现有的这些大队干部召开了一个临时的简单的会议,讲了一会貌似开场白的革命形势和斗争的动向之外,就开始布置任务。就在会议开始不久,大队民兵连长孙大包就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孙大包娘的棺材刚被下到挖好的坑里,他连埋都来不及,就匆忙地回到大队部,在他心里工作的表现比他妈什么都重要。
柳桂枝看着一脸大汗跑进来的孙大包,布置说:“你去把所有的民兵都着急大队部来开会!”
“是!”
孙大包还军人一般地打了个立正。然后连气都没喘均匀,就急忙出去召集民兵去了。
然后柳桂枝又对大队文书冯四海说:“你立刻去县城,买回五百本‘老三篇’买回来,听明白了吗?”
冯四海当然不敢怠慢,嘴里答应着,就急忙出门去了。柳桂枝布置完当前的主要任务,才突然想起来,问曲海山:“话说,你们的支书杨北安咋不在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来上班?这是什么作风?”
曲海山心里也纳闷,以往杨北安比自己来的都要早,今天咋没来呢?他眼睛看着旁边的治安主任刘旁柱,问:“你来的早,有没有看见曲支书来上班?”
刘旁柱是个三十四五岁的男人,显得精明强干,他急忙回答曲海山,说:“杨支书早就 ]七队是他包队的地方,他想把社员房前屋后的零散地归社员所有,他今天是去解决那件事去了!”
柳桂枝一听就有些惊愕,说:“啥?归社员所有?这不是明显在搞私有制吗?资产阶级的那一套!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无产阶级的革命斗争各处都搞的轰轰烈烈,他作为一个支书,不但消极怠慢革命运动,还竟然热衷于搞私有化?这样的苗头值得我们注意啊!”
说着柳桂枝就看着两边的周干事和黄助理,很明显是引导他们的思路。
两个工作组成员都会意地点了点头,周干事很激动地说:“这是个严重的问题,这也正是我们要深挖的斗争线索,今天啊,我一来到这个大队,就感觉死气沉沉的,一点点革命的气象都没有!”
曲海山在一边急忙见缝插针地说:“周干事说的对,其实啊,我早就心里想着要先开展一些斗争的准备了,可是,我是大队长,人家是支书,大权在他手里掌握着,我想做啥,根本不管用,就单说七对分自留地的事吧,我一直反对,为了这个我们两个没少吵,可他就是要搞!我也拧不过他啊!”
一直没开口的黄助理说话了:“怎么可以这样呢,曲支书这不是还在走刘少奇三自一包的资产阶级路线吗?任何土地都是集体的,他怎么有权利分给社员呢,看来你们大队的斗争形势很复杂啊!”
柳桂枝若有所思地说:“是啊,这里的斗争很严峻,很复杂,之后我们还要开一个小规模的会议,专门研究斗争的动向啊!”没过多久,民兵连长孙大包把十多个民兵都着急到大队部来了。柳桂枝足足给民兵们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动员会议,先是传达中央的文革精神,又列举了各地轰轰烈烈的斗争成果,之后又分析了夹皮沟大队的斗争形势,最后就是慷慨激昂的煽动鼓励。最后,县武装部的周干事,作为民兵的主管领导,当然要做最后的总结发言:“广大民兵同志们,你们是夹皮沟大队革命斗争的主力军,先锋队,你们要担负起革命斗争的使命,提高警惕,擦亮眼睛,不放过任何反动势力的风吹草动,把那些阶级敌人从暗处挖出来,和他们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
民兵们的情绪似乎都被鼓动起来,竟然高呼着革命的口号。以往沉寂的大队部里,充满了一团杀气、就要到中午,曲海山提议今天的午饭安排都他的家里去。开始的时候柳桂枝还反对,因为她和曲海山是亲戚,怕担什么嫌疑。可曲海山却借口很充分,说:“现在上面主张吃派饭,你们以后也是要轮班到社员家里吃去,我就当是第一个招待你们的社员了,再者说了,正好我们几个还要仔细研究一些事情呢!”
曲海山后面那句话倒是让柳桂枝心领神会,她知道有些话有些行动是要背着支书杨北安的,去曲海山家里研究秘密的事情是最好的去处了。于是柳桂枝就同意去曲海山家吃午饭了,但她却强调了一点,就是晚上工作组的两位同志要住在大队部里,而且她说她不会每天都来夹皮沟的,因为镇里的工作她还要分担,在她不在的时候,就由周干事负责一切工作。
曲海山急忙派大队的通讯员去曲海山家里提前让隋彩云安排中午饭。几个人又研究了一会工作,曲海山就张罗着去他家吃午饭了。
可几个人刚要出大队部,支书杨北安这时候回来了。曲海山当然要例行公事地向杨北安介绍工作组的三名成员,其实不介绍杨北安也认识,就算县里那个周干事他也是见过的。杨北安虽然也和三个人握了手,但似乎握的不够热烈,脸上也没有足够的热情。这让柳桂枝更加不悦,她直接了当地开始质问杨北安:“杨支书,你们大队怎么搞的?从中央到地方,处处都是火红的斗争景象,可你们这里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知道每天都在做什么?”
杨北安不卑不亢地说:“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搞什么,也不知道怎样搞?”
柳桂枝阴阳怪气地说:“发动广大贫下中农,揭发检举,揪出隐藏在村屯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反革命,特务,汉奸等这些阶级敌人!这你都不知道,怎么当的支书?”
“你说的那些阶级敌人在哪里?那些地主富农早已经定性了,也在改造中,哪里还有阶级敌人?”
“杨支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敌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呢,还是想保护那些暗藏的阶级敌人呢?你的立场很可怕,是与党和人民背道而驰!”
柳桂枝开始有火药味了。
正文 第172章:表哥和表妹
“杨支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敌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呢,还是想保护那些暗藏的阶级敌人呢?你的立场很可怕,是与党和人民背道而驰!”
柳桂枝开始有火药味了。杨北安面色难看,不想再顶撞什么了,就说:“我受党这些年教育,我的立场怎么会有问题呢?柳主任,我愿意配合工作组的工作,你说怎么搞吧?”
那个时候,杨北安的心是忐忑的,难道风雨就这样来临了吗?
“当然要先从大队小队的领导内部揪起了,大队小队的干部要互相揭发检举,把那些还在领导岗位的阶级敌人先挖出来,然后再可以去群众中去挖!”
柳桂枝似乎有点心急,有点失态。
杨北安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所指,但他心里很坦然,就反问道:“建国已经这些年了,如果有那些阶级敌人潜伏在我们身边,那我们是怎样活过来的?”
柳桂枝冷冷地一笑,说道:“有些人啊,是后来变了质,退化成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这是更危险的!”
杨北安觉得这样的辩论也没意义,就说:“有没有敌人,那是要用事实说话的,大队权利配合工作组的各项工作,你说怎么搞就怎么搞吧!”
柳桂枝似乎想起了杨北安搞分自留地的那件事儿,就问:“杨支书,听说你要把七队的地分给社员?”
杨北安解释说:“你这话是断章取义了,我是想把社员房前屋后的零散地作为社员的自留地,不是所有的地,我有那么大的权利分集体的地吗?”
“就算是零散地也不可以分啊,这明显是走三自一包的那个路线吗!”
柳桂枝这回貌似说的很委婉,但三自一包是谁的路线,还是不言而喻的。
“这点事,我没有想到路线问题。我是从实际出发,觉得那些零散地生产队管理起来费工费力的又侍弄不好,不如给社员分做自留地,那样社员有积极性管理好,也解决了社员的一部分口粮问题!”
“杨支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你是说,只有把地分给社员自己耕种,就有积极性,在集体里就没积极性吗?难道你这样的思想还不是路线问题吗?你这是在否定人民公社化的辉煌成果!”
杨北安见她句句话上纲,就不想争执下去了,摆着手说:“柳组长,如果这确实是路线问题,那我可以放弃我的作法,七队的试点我可以不搞了!”
柳桂枝又冷凝地说:“就算你不搞了,也足以暴露了你的思想轨迹了,这是很严重的问题!”
在一边一直得意的曲海山,似乎知道现在这样针锋相对还不到火候,就急忙圆场,说:“这些问题,留到以后在探讨吧,还是先吃饭吧!”
然后又汇报一般地对杨北安说,“杨书记,工作组的同志们要长期在咱大队,伙食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就是去社员家吃派饭,今天这顿饭我带头安排,要不你也一起去吃吧?”
杨北安摆了摆手,说:“这样安排很好,那我就不去了,以后凡是派到社员家里去,也不允许大队的干部陪着工作组的同志吃,这个是要遵守的!”
曲海山怪异地笑了一笑,说:“这个是一定的,不过,我今天就是以社员的身份招待同志们,不以干部的身份,这个没问题吧?”
“去你家里吃饭,你当然要作陪了,这个我没说有问题啊,我只是说以后在别的社员家里!”
“那好吧,今天我也不能让你去了,既然这是规定,那我就带同志们去我家了!”
曲海山说完,就开始招呼柳桂枝和另外两个同志。
隋彩云当然是做了很丰盛的饭菜,但工作组的三个人还真的很规章,竟然谁也没喝酒,曲海山也没强劝。由于夏天还没有过去,午饭后午睡是必须的,曲海山就把周干事和黄助理安排到卧室里午睡去了。他则和柳桂枝去了另一间屋子,进行了一次秘密的谈话。
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曲海山显然已经大大咧咧了,她盯着坐在床上的依旧身材曼妙,容颜娇艳的柳桂枝,发在内心地说:“表妹,你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啊,岁月对你来说只是风一样的划过,没有任何痕迹啊!”
曲海山这些年一直很欣赏痴迷这个表妹的风姿绰约,柳桂枝确实是一个男人见了都心动的女人。
柳桂枝不以为然地一笑:“我可是不太喜欢听别人的恭维话的,听你这话,好像我们是很久没见面了?”
“见面是见面的,可是总觉得我们已经不像亲戚了吧,一晃你已经有二三年没来我家了吧?”
曲海山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
“表哥,你这话说的很对,我们已经不像有亲戚的样子了,但不是我的错,是你那些行为造成的这种感觉,那你说说,我们究竟是怎样的亲戚呢?我好像没办法记得清了!”
“你母亲是我的亲姑啊,这个是血缘关系,常言道:姑家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这个谁也更改不了的啊!”
曲海山似乎很动情地说着。
柳桂枝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说:“两年前,你把你姑父出卖了的时候,你心里想过你姑姑吗?”
曲海山尴尬了片刻,马上正襟危坐,说:“表妹,我知道那件事做的很不是人,可是我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啊,就算我不揭发你父亲,他也是保不住的,我不仅仅揭发他了,我连自己也揭发了,那是形式所逼,不那样的话,我姑父倒下了,我也会倒下的,换了你是我也会那样做的!”
“我可没你那么阴狠啊,你以出卖你亲姑父,换取你自己的安全,这已经是路人皆知的把戏,你再说多了也没用,不过,我倒是对你的狼一般的狠劲佩服的五体投地呢,解放的时候,你把你的亲爹给枪毙了,四清的时候,你又把你的亲姑父给出卖了,要论狼心狗肺,你是天下第一啊!”
“妹子,不要这样说嘛,我枪毙我爹那件事,就和我揭发你爹的性质一样的,你想想,就算我不枪毙我爹,他就能活吗?照样别人也是要处决他的,干嘛不利用那样的机会换点什么呢?难道你和你妈妈不是那样吗?自从我姑姑离开曲家大院,她就再也没回去过,后来还和我们曲家彻底划清了界限,难道这不也是一种狠心吗?”
“我妈妈她是被你爹硬撵出曲家的好不好,就怕我妈妈和他分曲家的财产。不过,我妈妈倒是因祸得福了,她要不是被你爹撵出来,那在解放的时候还不被你也枪毙了啊?就算不被枪毙了,作为地主的妹妹,她也永世别想翻身了。”
曲海山尴尬地笑了笑,说:“表妹,过去的事啊,我们就都不要提了,很多时候都是迫不得已的,我们还是想想怎样齐心协力和我们共同的敌人斗争吧?”
柳桂枝不动声色地问:“你所说的共同的敌人指的是谁呢?是阶级敌人还是你的仇人呢?”
“妹子,这个不矛盾啊,他即是我们的阶级敌人,也是我们共同的仇人啊!”
正文 第173章:一个沟里的人
虽然柳桂枝知道曲海山应该是一个战壕的人,但对于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她还是要提防着点,就说:“你说的是杨北安吧?这个你有点说的不恰当吧?我们 ]曲海山诡秘地一笑,说:“表妹,现在这屋子里已经没别人了,就不要说的那样冠冕堂皇的了。曲海山难道不是你的仇人吗?你爹是死到谁手里的?”
“你要是说我爹就是死在杨北安手里,那也是有点武断的。当初杨北安带领工作组来夹皮沟搞四清,那就和我现在带领工作组搞文革一样,他和我爹有个人恩怨吗,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工作啊!直接害死我爹的,应该是那个小白鞋,如果说我有真正的仇人的话,那就是那个小娼妇!”
曲海山心里一阵紧张,如果柳桂枝拿小白鞋开刀咋办?他转动着眼珠,说:“本来小白鞋一个女人,哪里有那么大的胆量去揭发你爹,还不是杨北安背地里指使她,给她撑腰嘛。其实杨北安就是发狠要致你爹死地,不然的话,人都死了,干嘛还连尸体都不放过,还要接茬斗尸体?”
曲海山仔细观察她的神色变化。
柳桂枝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仇恨了,忽地起身,说:“我不会放过杨北安,但也不会放过小白鞋!”
曲海山急忙说:“妹子,小白鞋你是动不得的!”
“为什么?”
柳桂枝瞪着他问,“不会是因为小白鞋是你的情妇吧?”
柳桂枝当然知道他在屯子里的烂事,甚至他在夹皮沟大队一共有多少女人都知道得差不多。
曲海山嘿嘿一笑,说:“你哥我不缺女人,不会因为那个去保护她的。主要是她对我们太有用处了,你想想啊,要想搬倒杨北安,那最有力的武器就是你爹这个案子,就必须为你爹翻案平反,可要想为你爹平反,那就必须让小白鞋翻供,只要小白鞋反口说你爹强奸她们母女那那事是捏造的,而且是曲海山逼迫她去诬陷你爹的,那我们所有的目的就都达到了,即为你爹平了反,也有搬倒杨北安的证据了!”
“你觉得小白鞋会按照你说的那样翻供吗?你最清楚小白鞋和杨北安老婆姚丽娟的关系,她们是老乡还有亲戚,小白鞋当年就是投奔姚丽娟 ]柳桂枝对夹皮沟屯的情况更了解。
“表妹,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我有办法让小白鞋改口的,但你要保证她的安全啊!”
“这个可以,只要她把我爹的案子翻过来,那她就是将功赎罪了,过去的一笔勾销,而且她家还是贫下中农的成分,没问题的!”
柳桂枝向曲海山保证说。柳桂枝确实想利用这个机会把她爹柳奎的案子翻过来。
曲海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又问:“表妹,你看我们运动的突破口,是不是应该放到杨北安身上?”
柳桂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说:“干嘛你的针对性这样明显呢?我们的工作宗旨是发动群众,揪出那些潜伏的阶级敌人来。对了,你刚才说,杨北安除了有可能成为我们共同的敌人外,他还是你的仇人?你们之间有什么仇呢?”
柳桂枝的俏皮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嘲笑,她知道这个阴险的表哥想做什么。
曲海山先是愣了片刻的神,马上摆出一副很抱屈的样子说:“表妹,你还真以为我和杨北安有啥个人恩怨啊?其实,我和他没啥恩怨纠葛的,我们的冲突都是工作上的,我先前所说他是我们共同的仇人那话,就是针对你而言的,他是你的仇人当然也是我的仇人,因为死在他手里的那个人是你爹也是我的亲姑父啊!”
柳桂枝满腹狐疑地盯着他,说:“表哥,你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了?我还真没看出来!”
曲海山摆出一副很无奈的神色,说:“表妹,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我心里仇恨杨北安,就是因为我姑父被他逼死那件事,其他的我还真的没和他有啥仇火的,工作上的分歧那是正常的!”
柳桂枝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说:“表哥,你对杨北安的真正嫉恨恐怕不是因为我爹的那件事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对杨北安的仇火应该是类似于夺妻之恨的那种吧?那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种恨吧?”
“夺妻之恨?你在说啥呢,你咋越说越离谱呢,他的老婆在他的家里呢,我的老婆在我的家里呢,谁夺谁老婆了?表妹,你也太有想象力了!”
曲海山当然不能向柳桂枝毫无保留地袒露心迹。
“表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你强奸姚丽娟未遂的那件事儿啊!那个时候啊,我已经十六七岁了,已经什么都记得了,你还因为那件事受到了降级的处分,难道不是吗?”
柳桂枝说着就死死地盯着他。
曲海山脸上是无限的尴尬和难堪,半天他才解释说:“那件事,其实哪有那么严重啊,那是姚丽娟她故意把我说成那样的我承认我当时有点失控,可是那也是因为我太喜欢她了,我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我没说你喜欢姚丽娟有啥错啊,我只是就今天这个话题才提起那件事的。你喜欢姚丽娟是真的,也没啥错,问题是姚丽娟对你没意思啊,人家喜欢的是杨北安,你没办法了,就想使出那个硬霸占的下策来!”
“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姚丽娟也不是对我一点意思没有,只是我没有争过杨北安而已,如果不是杨北安费尽心机地和我争,那姚丽娟肯定会嫁给我的。但后来发生了那件事一切就没有可能了!”
“所以,你这些年就一直嫉恨着杨北安,也嫉恨着姚丽娟,于是你就一直把杨北安视作你的仇人,你先前所说的共同的仇人,应该是这层意思吧?”
柳桂枝不错眼珠地盯住他,嘴里冷哼着。
“表妹,你也太有联想力了吧?那些事已经过去十七八年了,我还会记得那样清楚吗?再者说了,也不是说没有姚丽娟我就娶不上女人了,就在姚丽娟嫁给杨北安没多久,我也娶了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你觉得你表嫂隋彩云比姚丽娟差吗?就是没姚丽娟有文化呗,论长样比姚丽娟还要漂亮呢,这些年过去了,我干嘛还对姚丽娟和杨北安耿耿于怀?”
柳桂枝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是不缺女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可是你这个人的秉性我还是很了解的,你想得到的东西如果没得到,你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宁可得到了扔到一边闲置着也必须得到,何况姚丽娟还是你真心喜欢的女人呢,所以你对杨北安的恨的根源就在这里,你可千万不要再说是因为我爹的那件事儿,你没那么好心的!”
柳桂枝觉得和曲海山说话要击中他的要害,不然的话自己以后也会被动。
曲海山又尴尬了一会儿,说:“反正我确实是因为我姑父的事才恨杨北安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我们就都抛开个人的恩怨角度吧,就把他当成我们要纠察的阶级敌人好了,不管咋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就说下一步我们该怎样行动吧?”
柳桂枝仔细想了一会,说:“我们先要做还是把一些证据落实了,暗地里发动群众,真正的大动作啊,那还是要等红卫兵来,真正打头阵的是那些红卫兵蝎们,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就行了!”
说到红卫兵,曲海山就想起儿子曲勇来,就问:“表妹,我还正想问你呢,你把我儿子弄哪里去了?说是进城参加红卫兵了,可这些天过去了,他咋连个音信都没有?”
“那是你没他的音信,不过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他在县城干的不错,还当了一个小头头,昨天田秘书进城找到你儿子了,据说县城的红卫兵啊,三五天之内就要下到各个乡镇来了,到时候,曲勇就会带着一队红卫兵杀回到夹皮沟镇了,所以说啊,具体的大行动,还要等他们到来以后”
正文 第174章:不速之客
这天夜里,小白鞋的男人二豆包去生产队瓜棚里看瓜刚走,东屋的青草似乎也睡去了,小白鞋就把外房门插上了,回到屋子里也准备上炕睡觉,可是这个时候她下面的瘙痒又开始有些发作,她把外裤脱了,只穿着花裤衩坐在炕沿边,把手伸进裤衩里,用自己的两根长手指往那个沟口里深入着,后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三声敲窗户的声音。小白鞋知道是有男人来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但她此刻正需要男人的帮忙呢。她急忙提上裤衩,光着两条白腿就去外屋开门了。
小白鞋领进来的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队长曲海山。由于曲海山要应付的女人很多,他只能十天八天的来小白鞋家一次,还不是主要想沾小白鞋,而是奔着她的女儿青草而来的。对于小白鞋来说,虽然她也不缺男人来滋润她,但她心里还是很渴望曲海山能多来光顾她,一来她是要靠着曲海山这棵树能遮挡点风雨啥的,二来是曲海山那根棍子比夹皮沟那些男人的都要大,是为她解痒的做好的东西了。以前小白鞋就一直以为曲海山的宝贝是夹皮沟屯第一号的了,可是自从那天在瓜窝棚里她被那个小生荒子杨磊落给弄过后,她才知道杨磊落才是夹皮沟第一号的,而且大的出奇,她还没见过男人有那么大的东西过。曲海山只能屈居第二了,而且还有很大差距。
但小白鞋知道,那个十六岁的少年的玩意虽然好,可不是自己应该惦记的东西,能得到一次就已经很有福气了,人家那小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再 ]她没有理由也没机会再得到杨磊落。
除了杨磊落那个最新发现的特殊宝贝外,小白鞋最想的就应该是曲海山的那根东西了。
还没等曲海山进屋站稳,小白鞋就不顾一切地抱住他,饥渴地叫道:“你来的正好快来弄我!”
曲海山满脑子竟事,而且刚进屋,身体还没那个反应呢,就戏谑地问:“咋了,又开始发骚了?”
“是你的嘴骚!我那里面可不是骚,是痒,痒的受不了啊!你快点给我捅捅!”
小白鞋说着就急促地把一只手伸进曲海山的裤子前开门里面去。但她握住那个东西的时候,感觉还没抬头,她有些失望地问:“咋了?这么蔫吧,不会是你刚从哪个女人身上爬下来吧?”
“扯淡,我要是刚从别的女人身上下来,那我来你这里干嘛?自己找难堪啊?”
曲海山说着隔着她的背心揉了一下她的大奶子。小白鞋的奶子在屯子里的女人中,是没人可以比的,第一号的,这也是曲海山喜欢她的重要原因。曲海山玩女人也不是随便有一个就上的,这个女人总该是他感觉有兴趣的。
“你没有沾女人,那你的玩意咋不硬呢?”
小白鞋的手很急促地在曲海山的宝贝上套弄着,就想快点让那东西昂起头,果然她的手掌里有点挺实的感觉了。
“你以为男人的那玩意真是根棍子啊?有事没事都硬着?”
曲海山被她套弄得开始有那方面的冲动。
“你们男人不是见到女人就硬吗?为啥你见我这半天也不硬?”
小白鞋手里越是握着那根东西,她里面的痒就越厉害,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失态,失态成为一个名符其实的浪妇的形象,这种情态是她自己没法控制的,可以说夹皮沟屯这种怪病把女人都变成浪妇。
曲海山感觉自己的东西就要被她的手给搅和得醒过来,但他今天是来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的,而且应该就着小白鞋这个饥渴劲,先吊着她的欲望,正好能把那件事落实了。于是曲海山无论如何也不能先弄她,要把那件事办妥了在给她解痒。想到这里,曲海山就把小白鞋的手从自己的裤兜子里抽出来了,又把她推坐到炕沿边去,说:“你急啥啊,我既然来了,你想不让干都不行呢,一会我再给你解痒,我还有一件正经事要和你说呢,先把正事说了,然后再玩,今晚我就不走了,陪你玩到天亮!”
小白鞋听他说有正事,就有些警觉,莫不是前些天姚丽娟说的那件事吧?一种莫名的紧张,让小白鞋下面的瘙痒淡漠了很多,她恢复了冷静的姿态,看着他,问:“啥大事儿?整的你连做好事的兴趣都没有了?”
“当然是关系到你命运的大事了,不然的话,我会这么着急吗?”
曲海山开始就是一阵恐吓。
小白鞋果然惊愕着眼神,说:“关系到我的命运,到底是啥事啊,你倒是快说啊,干嘛吭哧瘪度的?”
曲海山压低声音说:“你想想能有哪件事?当然还是关于柳奎的那个案子的事呗!”
“柳奎那件事,你不是说已经压埋了吗?咋会又提那件事?”
小白鞋满眼惊怵和恐慌。这个时候,她的意识里产生了混乱,好像又回到两年前的那个夜晚里去两年前的那个夜晚的情形和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两年前,大队支书柳奎的睾丸被小白鞋在批斗现场给捏碎了,当天夜里柳奎就上吊自刎了。但有些群众还主张要继续批斗柳奎的尸体,工作组为了顺应群众的情绪,就同意了。在批斗尸体的过程中据说还炸了尸,柳奎的尸体竟然把扶着的两个小青年给压倒了。
批斗尸体的场地从当天夜晚起,没有人敢从那里走;晚上社员家早早关门,工作组通知开会也不去。“四清”工作陷入停顿状态。屯子里被一种不祥的气氛笼罩着,人们心里都是慌慌的。
小白鞋更是害怕,领着女儿去外村的亲戚家去了,直到半个月后,这件事有点消停了,小白鞋才敢领着女儿青草回到家里。回。看来这事真的很严重,小白鞋开始提心吊胆的。
小白鞋总想着柳奎的死与自己有关,整夜做恶梦,夜里担心柳奎的鬼魂来找她索命,白天还担心干部们找她追究她的责任。小白鞋处在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恍惚中。一连几天她都没去生产队出工,好像大病缠身一般。这天夜里,突然听到有人叫门,她顿时吓得一身冷汗,颤声问:“谁啊?”
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曲海山,有重要事情找你,快开门!”
曲海山?曲大队长,柳奎老婆的侄子!这一连串的关系让小白鞋惊恐万状,曲海山找我干什么?会不会就是来追查柳奎的事情?但不管咋样,她也是要把曲海山放进来的。
小白鞋颤抖着身体,穿上鞋子,向外屋的门口走去
正文 第175章:夜里闯进来
小白鞋的男人还在水利工地上出工,只有她和女儿青草在家,大晚上的突然有男人造访,小白鞋心里难免紧张,更何况柳奎那件事整日让她惶惶不安呢。小白鞋慌慌张张地把曲海山让到屋子里,眼神忐忑地盯着这个平时很少来她家的大队长,颤声问道:“大队长,你咋想起晚上来我家?一定是有事了?”
“嘿嘿,小白鞋,你应该知道我为啥来找你吧?”
曲海山很自来熟地就一屁股坐到炕沿上,眼神紧紧地瞄着小白鞋衫子胸前的那两个特大的山包包,就像一个想奶的孩子看着娘的那两个隐藏的包包那种眼神。
小白鞋被他看的很慌乱,本能地用双手去护住胸部,就像那里裸着一般,实际上还在衣服里严严地包裹着呢。但她这样的动作是一种本能的,而她心里更惶恐的是刚才曲海山的那句阴阳怪气的话。小白鞋慌乱着眼神,说:“大队长,我咋能知道你找我干啥啊?”
曲海山的眼神依旧在小白鞋的身体上扫来扫去的,最后才凝聚到她的脸上,说:“当然是关系到你命运的大事了,不然的话我会这么晚来吗?”
那种声音有点阴森森瘆人。
小白鞋更加紧张,似乎已经预感到肯定与那件事有关了,她慌乱地问道:“关系到我的命运,到底是啥事啊,大队长你倒是快说啊,我真的猜不到啥事啊!”
曲海山还是没说出啥事,借着煤油灯的光亮扫视着屋子里,就问:“你的女儿青草呢?咋没见她?”
小白鞋急忙回答:“青草,她在东屋睡觉呢,闺女大了,早已经自己单独一个屋子了,你找她?”
曲海山急忙遮掩说:“我是在加小心,怕我们的话被谁听到了,你们家里今晚就你和你女儿吧?有没有外人啊?”
曲海山绕了一圈就是确定一下是不是真的就她们娘两个在家。小白鞋急忙说:“大队长,看你这话说的,我的家里咋会有外人呢,可不就我们娘两个吗?”
曲海山诡秘地一笑,说:“没有外人就好,那你坐到我的身边来,我告诉你是啥事!”
小白鞋迟疑了一会,还是来到炕沿边,很近地坐到了曲海山的身边来,高高的大胸微微起伏着,明显心里异常紧张,她等待曲海山说话。但那个时候,她似乎感觉到了这个男人盯着自己身体的那特殊的眼神。
曲海山声音依旧是很低却是很阴森:“我是为了我姑父柳奎的事来找你的!你应该明白是啥事了吧?”
果然应验了自己的猜测,小白鞋不觉身体一哆嗦,叫道:“你姑父他坏事做绝了,自己没脸活着了,他上吊死了,你找我干啥啊?”
“如果不是你把他的两个卵蛋子捏碎了,他会想不开上吊吗?你是知道的,一个男人如果没了那个宝贝,那活着也真的没啥意思了,他当然要自杀了。其实啊,就算是他真的操了你和你的女儿,也不至于犯死罪啊,把他斗争一阵子就过去了,可是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把他弄死了。
小白鞋身体抖得更加厉害,说:“你凭啥说是我把你姑父的卵蛋子捏碎的?我没捏,我只是把手伸进去了,我没捏”小白鞋已经语无伦次了,想到柳奎那张牙舞爪的死相就瑟瑟发抖。
“你说你没捏好使吗?医院的检查证明已经出来了,我姑父的那两个东西就是被你给捏碎的!”
曲海山的声音提高了一个音阶,同时他的眼神死死地盯住小白鞋惨白的脸。
小白鞋惶恐了一阵子,咬着牙,说:“就算是我捏的,难道不应该吗?他糟蹋了我们母女,我们这是报仇,也是他应得的报应!”
小白鞋一想到柳奎的可恨,就多少打消了先前的恐慌。
“小白鞋,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柳奎就算是一个死刑犯,就算是一个反革命,怎样处置他也是政府的事情啊,你由于啥权利把她弄死啊?难道你就不犯法吗?”
“他是自己吊死的,咋会是我弄死的?大队长,你这是啥话啊?”
小白鞋抖得更厉害。
“你要是不把他的卵蛋子捏碎了,他会上吊吗?他的死和你有直接的关系q晚记因为三反有点问题被调离了,可柳桂枝还在镇里做妇联主任啊,她现在还不知道她爹死的真像呢,以为是被批斗想不开就短见了,要是她知道是因为你捏碎了她爹的病根子,那柳桂枝会放过你?”
“斗争柳奎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不是有很多人都打骂他了,连工作组也在打啊,就算追究起来我能有多大事?”
小白鞋心里虽然吓的要死,但她还是觉得捏碎柳奎的那两个玩意没啥错啊。
“你还没啥大事啊?你没听说杨北安都因为这个犯错误了吗,被开除工作组了,还被撤了镇党委副书记的职务,上面的精神很清楚,打骂斗争是可以的,但不能致伤致死,像你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追究起来的话,你会去坐牢的,还不是三年五年的牢呢,说不定啊,你这辈子就在牢里过了!”
小白鞋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惊恐地看着曲海山,叫道:“大队长,你今晚来和我说这个,是不是你就要替你姑父报仇啊?”
曲海山眼睛肆意地在她的身体上又扫视了一遍,说道:“你说错了,我不是为柳奎报仇的,相反我是来救你的。虽然柳奎是我的亲姑父,但我也不是很可怜他的,我要告诉你的是,不是我想怎样,是她的女儿柳桂枝不会放过你的!”
小白鞋六神无主地看着曲海山,怯生生地问:“你说你能救我?怎样救我?”
“至于我怎样把你这是给压埋了,你就不要管了,我只能告诉你一句,柳桂枝是我姑姑的女儿,是我的表妹,只要我想把你这事给化解了,那肯定就不会有麻烦的!”
小白鞋高大的胸脯起伏着,眼神里还是充满了忐忑和疑惑,问:“大队长,那你为啥来救我啊,我们没亲没故的,柳奎还是你的亲姑父,你不向着你的亲戚你为啥要向着我啊?”
曲海山把身体往小白鞋的近前挪了挪,两个人的身体就挨上了,曲海山伸出一只胳膊,水到渠成地搂住小白鞋的脖子,趴在她耳边低语道:“因为我很可怜同情你们娘两个,不忍心看着你们招啥灾祸的,就想帮帮你们!”
说着,手指尖在小白鞋的脸蛋上拂荡着。那个时候曲海山的眼神锃亮,像一个小灯泡。
小白鞋立刻明白这个男人今晚的目的是为啥了,她心里慌张地乱跳着,就问:“就这么简单?就是为了可怜我们?这个家里可不是就我们娘两个,我还有男人呢!”
曲海山见小白鞋已经接近就范了,就更加放肆,把她搂紧,说:“当然不仅仅是可怜了,主要是我喜欢你!对了,我倒是忽略了你男人二豆包了。不过,听说你的男人那玩意跟小虫子似地,根本就不能满足你的,如果你尝到了我的好东西,你才能知道做女人的滋味了!”
正文 第176章:竟然很动听
曲海山见小白鞋已经接近就范了,就更加放肆,把她搂紧,说:“当然不仅仅是可怜了,主要是我喜欢你!对了,我倒是忽略了你男人二豆包了。 不过,听说你的男人那玩意跟小虫子似地,根本就不能满足你的,如果你尝到了我的好东西,你才能知道做女人的滋味了!”
小白鞋知道拒绝曲海山会是怎样的后果,看来愿意不愿意也得把身子交给他了,而且在她意识里,自己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早已经被柳奎给糟蹋遍了,还有什么可珍惜的,于是她看着曲海山,问:“大队长,要是我跟你好了,那这件事真的可以压埋?以后就没人再追究了?”
曲海山嘿嘿一笑,说:“小白鞋,你把你的身子给了我,就想让我压埋那么天大的事情,你不觉得太便宜了吗?你那事还是小事啊?这件事是涉及到你性命攸关的事情!”
小白鞋顿时迷惘了,问道:“那你还想要啥?我除了身子以外还有什么你想要的?”
曲海山又趴到她的耳边说:“当年柳奎用三个馒头,就换来你和你女儿两个的身体,我为你压埋了这么大的事,你就想让你自己陪我?那也太不公平了吧?啊?”
小白鞋心里一阵紧缩,心想,天下男人都是一个货色,这又是一个柳奎,她忍不仔道:“啥,你还想要我的女儿和你睡?你这不是和你姑父一样的禽兽吗?”
“我不会和他一样的,我会像对自己的女人那样疼爱你们的,只要有我在当干部,就亏不了你们的,还保证你们不受谁的欺负!你男人二豆包子,那就是一个窝囊废,是没法让你们活的安稳的,当初杨北安和姚丽娟真是作孽了,硬是把你这朵鲜花插在一泡牛粪上了,我都替你可惜啊!”
小白鞋对他这些话虽然也难免动心,但最主要的还不是他这些话,而是关于柳奎那件事,迫使她没有不委身的退路了,但一想到把女儿又要搭进来,心里就不是滋味,说:“我倒是愿意和你好了,可我女儿还是个闺女,她是要嫁人的,和你这样清不清混不混的,她以后咋嫁人?”
曲海山哼了一声,说:“难道青草当初和柳奎就不是清不清混不混的?到我这里咋就影响她出嫁了?”
“你要是把她怀上孩子可咋办?你能娶她啊?”
小白鞋很焦躁地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她怀孕的,我有办法,只要她不是想怀孕,我就不会让她怀孕的!”
曲海山似乎有避孕的法宝,但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招法。
小白鞋还是不情愿把女儿搭进来,就又说:“就算我同意了,我女儿也不会同意的啊!”
“当初她是怎样同意让柳奎上的?你要是和她说明白这件事的厉害关系,你女儿她会眼看着自己的妈妈去坐牢,她又不是啥清纯的闺女了,早已经被柳奎给耕了那么久,她还会在意那事吗?”
曲海山说到这里似乎有点不耐烦了,就说,“话说回来,我不会强迫你们的,你自己想好,如果不想让我替你压埋那件事,那我不会沾你们的便宜的,我现在就走!”
小白鞋立刻又慌乱了,说:“谁说不愿意了,我不是说怕我女儿不愿意吗。你就不怕弄出啥乱子啊?我女儿陪你的事啊,你容我慢慢和她说,不能着急,你要是憋的慌了,那今晚先把我要了还不行吗?”
曲海山立刻脸色放晴了,淫笑着说:“这个是一定的,我当然要按顺序来了,先要了妈妈,然后再要女儿,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就眼睛瞄着小白鞋鼓鼓的胸,说,“那你先把奶子放出来,让我玩玩,听说你的奶子在女人中是最大的了!”
小白鞋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竟然没有按照曲海山的要求做。曲海山却要开玩了,他的屁股离开炕沿,站起身搂着她的腰,一只手隔着她的汗衫揉着她丰满的大乳房,她向后躲了一下,也从炕沿上站起身,但又不情愿的站直身体,任由曲海山的手在她胸部乱抓着。她乳房果然太大了,但还是很柔软。
曲海山摸了一会,对她说:“把上衣撩起来吧。”
小白鞋还是傻傻的站在那里,曲海山又说:“你咋像一个大闺女呢?你要不自己撩,我可扒你衣服了。”
这时,小白鞋突然哭了起来,说:“我咋这么不要脸呢?我男人还在水利工地给我们挣工分呢,我自己却在家里勾男人,我忒不要脸了。”
说着,她一边哭一边把自己的汗衫掀起来。
曲海山半调戏办安慰地说:“你的男人不中用,伺候不好你这块地,别人再不来耕就撂荒了,你还有啥对他愧疚的,就算他在家不也白费吗,一会我的东西一定耕的你很舒服的!”
小白鞋叹了一口气,眼泪汪汪地任凭曲海山摆弄了。 她的皮肤还真很白,曲海山看着眼前这个很漂亮的中年妇女,以前是心里想着,现在竟然在她自己家露出自己的大奶子让他玩弄,一会还要让他操,心里无限得意着,觉得自己这半生竟研究女人了。
这时,小白鞋的衣服已经撩到了脖子下面,那时候的妇女里面什么都没有,两个大肥奶子就赤裸着暴露出来,她的奶头也很大,而且已经是黑褐色,不过乳房很白,像特大号的馒头一般。
“嘿嘿,你果然名不虚传啊,果然特大,我喜欢!”
曲海山眼睛锃亮地盯住那两个大肉坨子。
“这有啥好奇的,大小在衣服外面就判断得出,我又没法变小不说了,你想干啥子就干啥子吧。”
说着,小白鞋擦了把眼泪,两只手撩着衣服,把头扭向一边,像是豁出去一样。
曲海山看着她的丰满颤巍巍的大奶子,忍不住抓住,使劲揉着。 她的奶子很柔软,也很细嫩,他的手不停的在她的胸部揉着,两只大乳房被他揉得像装了水得气球一样。他一边玩弄着她得乳房一边说:“玩你得乳房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依旧扭着头,说:“能有啥反应,女儿都十八岁了。”
其实小白鞋是在忍耐着那种感觉。
“那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吧。”
曲海山说着,就捧起她的一只大奶子,用手握住奶头的部分,然后伸出舌头,用舌尖轻轻舔着她的奶头,她的呼吸马上就急促起来了,本身让陌生男人玩弄就是很刺激的事情。
曲海山把她的乳头含在嘴里,不停的嘬着,她的乳头很大,含在嘴里非常爽口而舒服。
他一面轻轻咬着她的乳头,一面用舌头舔着,小白鞋想没反应也不成了,她把眼睛微微闭上,嘴巴微微张开,完全是一副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表情。她的身体开始不自然的往前倾,腰也轻轻的扭动着。她哪尝过男人这么细腻的服务,她的男人是个粗人,只知道把硬物捅到里面去,而且还短的够不到底,她的乳房从来没有被自己的男人人舔过。
曲海山一边舔着小白鞋肥嫩丰满的一只大乳房,另一只手抓住她另一只大奶子使劲的揉着。小白鞋还是站在那里,但撩起汗衫的双手开始颤抖着,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生理的反应已经没力气掩藏了,被他舔着,她开始发出阵阵的呻*吟,这个女人的浪声竟然很动听。
正文 第177章:卑躬屈膝
曲海山一边舔着小白鞋肥嫩丰满的一只大乳房,另一只手抓住她另一只大奶子使劲的揉着。小白鞋还是站在那里,但撩起汗衫的双手开始颤抖着,这个女人对于自己生理的反应已经没力气掩藏了,被他舔着,她开始发出阵阵的呻*吟,这个女人的浪声竟然很动听。
曲海山是个经验丰富的猎手,似乎对女人身体和生理了解很到位,他知道怎样玩第一次上手的女人,第一次弄得她上了天,成了仙,那么下次她就会乖顺的像个绵羊,男人要在和女人的第一次上舍得功夫,越细腻越好。而且他这方面的功夫活也炉火纯青。从那个外国女尸给让他做了男人,他的猎艳生涯就开始了,十八岁就被他的后妈信大美调教得什么招法都会了,这些年凭着自己的利器绝活外加权利,简直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为所欲为。今晚曲海山舍得功夫把小白鞋弄得筋酥骨软。
他双手从她的大奶子上向下移,贴着腰身轻轻的揉着,小白鞋扭动着自己的腰身,小腹上的肉不停的颤抖着,她下意识的把双手放在两只大奶子上不停的揉搓着,她张开嘴,喘着粗气。
曲海山使出感人的姿势,为了女人卑躬屈膝,他跪在她的面前用舌尖舔着她的肚脐,当舌尖触碰到她身体的一刹那,她浑身剧烈的颤抖,大的屁股使劲向后厥着,两条的大腿并拢在一起,大腿根不停的摩擦着。曲海山凭经验知道她的洞府开始分泌出水了,而且在她湿乎乎的洞府里,已经非常搔痒和空虚了。
曲海山双手扶着她宽宽的胯部,又把手伸到她的身后,捏着她丰腴的大屁股。
小白鞋轻轻扭动着大的屁股,双手继续在她的乳房上揉捏着。曲海山揉着她的大屁股,对她说:“小白鞋,把裤子脱了吧。”
见她没理他,他把手伸到她裤子上,然後解开了她裤子上的扣子。
小白鞋显然还是没有准备好别的男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下体,两只手紧紧抓足腰,轻声说:“不要。 ”“你不想吗?”
曲海山很诧异地问。
“你想要就进去,我不想让你看!”
小白鞋有点羞怯地回答。同时又问:“你一定玩过好多女人,为啥子还要弄我呢?我已经不是大姑娘,也不是小媳妇了,你干嘛还惦记着我?”
“我喜欢你呀。”
“我有啥子好的,又不好看,又不年轻的。”
小白鞋确实有点好奇,曲海山不缺女人,为啥还惦记着自己这个快到四十岁的女人呢?但她马上似乎明白了,曲海山主要是奔自己女儿青草来的吧。
曲海山的回答很直接:“我喜欢你的大奶子,还有你的大屁股!来,让我把裤子扒下来吧?”
小白鞋渐渐的松开了双手,曲海山轻轻解开她的裤子,然后让她转过身来,他看到她白嫩的大屁股,虽然包在裤子理,但是浑圆的曲线还是让他的东西很快的坚挺起来。 显然他的宝贝和他是一种嗜好。
曲海山让她扶着炕沿,她下意识的厥起自己的屁股,看来,她也不是没玩过这种姿势,但不会是她男人二豆包,多半是柳奎这样玩过吧。曲海山拽着她的裤腰,轻轻的把裤子扒下来。她花瓶一样的腰肢和大屁股近乎裸露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她宽大的屁股上只套着一条不大的内裤,内裤很旧,上面还有几个破洞,两瓣肥嫩的大屁股蛋子雪白无比,光滑的皮肤在灯光的照映下泛着诱人的光芒。从后面看,小白鞋的腰肢很细,而大屁股却非常宽大。简直是骚野的魔鬼身材。曲海山忍不住用双手捏着裸露的屁股蛋子,隔着内裤亲着她肥美细嫩的屁股。 曲海山今晚不会吝啬自己的功夫活儿。
小白鞋这时双手扶着炕沿,厥着自己肥大的屁股,上身的汗衫卷到了上面,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两只大奶子垂着,随着身体的运动不停的摆动着。她的裤子被脱到小腿上,大屁股上只套着一个小内裤,她的大屁股太大,看上去让每个男人都有想进入她的冲动。
曲海山把脸贴在她肥嫩的大屁股上,然後又轻轻的扒下了她的内裤,他把内裤脱到大腿上, 怪不得人们都把妇女叫做骚B,他从她的下体闻到一股混合着淫水和尿液的臊臭味,她两片黑褐色的小花唇紧贴着,花唇上湿乎乎的,大花唇两边稀疏的芳草上也蘸满了自己的露水。
她虽然使劲向后厥着她屁股,还是难为情的躲着。曲海山让她把身体弯下来,把大腿叉开,这样,她的桃源密处就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他扒开她两大的花唇,露出了里面鲜美的密道,她这时浑身马上开始颤抖着,密道里一阵阵的收缩,他能看见从她的密道里开始向外流着潮水,粘稠的潮水顺着她的密道口流到了花阜上,把上面的芳草都沾湿了。
曲海山两只手扒开她的花唇,她虽然很顺从,但是并不情愿,她说:“你能不看我这里吗?多难看。”
曲海山也不说话,张开嘴把她两瓣黑褐色嫩肉的小花唇吸到嘴里。小白鞋马上就像发疯一样扭动着屁股,她使劲向后厥着自己的大屁股,他则轻轻咬着她的花唇,然后用鼻子捅到她湿乎乎的密道里。
“不,不要,啊,啊,好痒,好难受!”
小白鞋扭动着自己的大屁股开始浪叫起来。
曲海山说:“你丈夫这么弄过你吗?”
“不,不,我男人是个废物,她的东西都不行,啥子还舔我。”
小白鞋躁动得把实话说出来了。
“你这里被别人舔过吗?”
曲海山好奇而淫荡地问。
“没,没,我除了我男人以外,谁都没看过。”
“那我姑父柳奎呢?你不会说他没对你这样过吧?”
曲海山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小白鞋红着脸,说:“不要提你姑父那禽兽!”
曲海山觉得此刻不能提柳奎,他不说话了,把她的花唇吐出来,然后扒开她的花唇,开始向密道进军。
曲海山扶着她的屁股, 先舔她的大腿根,她马上有了反应,屁股蛋子不停的颤抖着,屁股厥着,她开始大叫着:“啊,啊,我太痒了,快,快把你的东西捅进来吧。二豆包子从来没让我满足,我的里面里快痒死了。”
曲海山还是要吊着她,没用动用利器,而是伸出舌头,全根插到她的密道里,他的舌头马上感觉到她紧皱的密道把他的舌头紧紧包容在一起,她的密道非常湿润,虽然生过孩子,里面不像大姑娘小媳妇那么的紧,但是温暖的感觉别有一番韵味。他的舌头在她密道里捅着,她的密道有规律的紧缩着,把他的舌头夹的非常舒服。过了一会,他把舌头从她的密道里拔出来,然后扶着她的屁股让她转过身来。
她面对着他,脸上已经泛起红潮,她还想把头转过去,娇羞说:“别这样,我的下面第一次让别人舔,你又不是我男人,我不习惯。”
曲海山站起来,说:“有啥不习惯的,你的那沟都让我舔了。”
说着,他把她抱在了炕上,她双手向后撑起身体,屁股坐在炕上,两条腿叉开着,小腿收起,脚蹬在炕沿边上,她湿润的水沟完全暴露在他的面前。她脸上红红的,或许她从来没有这样倒坐着,把隐私暴露在别人面前,她害羞的把脸转向一边,然后小声说:“你让我这样干啥嘛,我下面多难看吧。”
曲海山这时才开始仔细端详这个女人的私密风光。她的大屁股雪白雪白的,叉开着双腿嫩白又很壮实,两条雪白的大腿根部顔色逐渐加深,在中间裂开一条长长的肉缝,两边隆起着肥厚的大花唇,上面稀疏长着一些芳草,大花唇中间是她肉片一样的两瓣黑褐色的小花唇,这时她的小花唇已经被他舔的完全张开,像翅膀一样贴在大花唇边上,中间就是她粉嫩的密道了。
此时密道口已经被他舔开,里面的嫩肉有规律的蠕动着,潮水水顺着密道向外流着。 03-25
正文 第178章:解救你们来了
曲海山似乎知道小白鞋已经到了流流淌淌的程度了,但他还是不想就这样进去,因为他知道这第一次的重要性,女人如果经历了一次她以前从没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快乐,那么她就会自己成为男人的俘虏。
曲海山继续细腻入微地玩着,此时小白鞋花蒂已经肿胀起来,花蒂上面就是她隆起的花阜,上面长满了茂密的芳草,证明她是一个性欲高涨的女人。 曲海山这方面相当有经验。
他再一次把头埋在她的大腿中间,马上闻到了一股夹杂着淫水和尿液的臊腥味,这种味道让他感到更加兴奋。再次伸出舌头,擡头看着她,然后把舌尖伸到她肿胀的花蒂上。舔到的时候,她就想被电到一样,大屁股使劲向上擡了一下,然后两条大粗腿下意识的并紧,夹着在她腿间的他的头。
曲海山抱着她大屁股,把花蒂吸到嘴里。她的屁股开始一下下的向上顶,激荡地叫着:“啊,啊,好痒,你别这样,我受不了,啊,啊!”
他吮吸着她的花蒂,又把舌尖向下移到她的密道口上,然后轻轻的在花唇上舔着。她就像发疯一样,两条腿紧紧夹着他的头,把大屁股使劲向上顶着。曲海山把舌头伸到她的密道里,因为她是正对着他叉开大腿,这时他的舌头能更深入的插进她的密道。他的舌头像老二一样一下下的捅着。
小白鞋坐在炕沿上,一面被蹂躏着,一面大声的浪叫着:“啊,啊,好痒。你的舌头太棒了,比我丈夫的东西还长 !你咋这样会玩啊!啊”曲海山紧紧抓住她的大屁股,然后把她的花唇又重新吸到嘴里。 她好像对这种刺激格外敏感,每次他往里吸的时候,她就想窒息一样喘不过气。曲海山决定让她到高潮。
曲海山轻轻咬着她的花蒂, 她感受到了密道的充胀,大声的啊了一声,说:“啊,啊,好胀,我的里面太痒了,你的东西行不行啊,快用鸡巴呀……”
小白鞋现在被这个男人弄得已经顾不上廉耻了。
“你急啥,再坚持一小会,一会进去你会更舒服的!”
曲海山吐出正在吸着的花瓣说。
小白鞋坐在炕沿边,两只肥嫩的大乳房摊在胸前。两条腿大大的分开,小腿夹在他的肩膀上,腿上的肌肉完全放松着,小腿上的雪白光滑的嫩肉在我他身边颤动着。她大大的张开嘴,嘴里发出含糊的叫声,密道开始有节奏的收缩,曲海山知道她要到高潮了。
曲海山把头又凑在她的密道,张开嘴重新咬花蒂,轻轻的磨着,同时手用力的捅着她的密道,小白鞋马上就不行了,她大叫一声,他感觉她的密道骤然紧缩, 密道里也开始颤抖,她使劲擡起大屁股,嘴里高声的浪叫着,曲海山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暖流顶住,他赶紧抽出已经湿乎乎的手,她使劲擡起大屁股,腿上的肌肉开始进绷在一起,屁股蛋子也不停的颤抖,在他的手从她密道里抽出的一刹那,从她的密道里喷出一股乳白色的潮水,就像撒尿一样喷了出来。她两条小腿紧紧的夹着他,大屁股颤抖着,嘴里含糊不清的啊啊啊的叫着,她终于到达高潮了。
小白鞋大约过了半分钟,潮水才从她的密道里喷完,剩下的顺着密道往外流着,她把小腿从曲海山的肩膀上拿下来,收着腿躺在炕上了。她的裤子已经被甩在地上,屁股下面全都湿了。
曲海山知道是到自己发威的时候了,他急忙起身,解开自己的腰带,正要褪下裤子的时候,两个人都听到了房门外有一声异常的响动,还听到有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小白鞋立刻起身,说道:“我女儿青草!”
然后急忙下地,把自己甩在地上的内裤拿起来穿上了,把上身掀开的汗衫放下了,塔拉着鞋就推门出去了。
小白鞋推门出来的时候,先前一直偷听着的青草知道已经被发现,急忙回到东屋去了。小白鞋急忙跟到东屋里。青草正屁股搭在炕沿上,捂着脸在哭。小白鞋预感到女儿已经听到她和曲海山在西屋的所有事了,但她还是确认一般问:“青草,你哭啥啊?是不是你一直就站在门外偷听?”
青草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嘴里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抹着眼泪。
小白鞋长长舒了一口气,说:“既然你都听到了,那就该知道是咋回事了吧,你妈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要是不顺从他,那我就完了,你妈妈我把柳奎的卵蛋子捏碎了,那是犯法的,会坐牢的,曲海山说了,只要咱娘两个都和他好上了,他就会把这事压埋了的,丫头,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娘我去坐牢吧,这个家里要是没了我,你也没法过的,所以啊,我们就忍了吧!这两年,我们和柳奎不也这样的事吗!”
小白鞋当然要趁机把女儿也说服了。
青草哽咽着说:“老天爷这样坑害我们啊,刚去了一个柳奎,又来个曲海山妈,这是你容我想想吧!”
小白鞋急忙说:“行啊,我也是和他这样说的,让他给你考虑的时间。那你先睡吧,我今晚要把他先喂饱了再说!”
小白鞋说完就出了女儿的房间,又回到西屋里去了。
曲海山似乎已经等得急不可耐了,见小白鞋终于回来了,就问:“刚才你女儿在门外偷听了?”
小白鞋点了点头,说:“她什么都听到了,我这个当娘的怎么还有脸活着!”
说着她就捂着脸。
曲海山把嘴一撇,说:“你们娘们就别和我装贞洁了,这两天你们娘两个被我姑父柳奎霸着,这谁不知道?咋我今天是来解救你们来了,疼爱你们来了,反倒你们就没脸了呢?还是那句话,你们要是不愿意,那我也不会为难你们的,好像我沾多大便宜似地!”
小白鞋急忙说:“谁说不愿意了,要是不愿意,刚才被你弄成那样下面都被你弄得湿透了!”
“你是愿意了,可你女儿呢?你们刚才说了这半天,她是啥意思?”
曲海山当然最关系是能不能得到青草,小白鞋只不过是这次猎艳的附属品。
“我女儿她没说不愿意,说今晚想想,女孩子这种事能说愿意吗,那就是愿意了。你现在不是连我都没玩呢吗,咋就又想着我女儿了?”
曲海山心里兴奋又得意,就说:“那是不会变的,当然要先玩你了!”
他又重新抱着她,她的整个肥大的屁股已经完全被潮水浸湿了,窄小的内裤完全贴在她的屁股上。
曲海山重新扒下她的小内裤, 她肥大的大屁股露了出来。 本来非常难为情的她马上用手把曲海山的脸从她的屁股上推开,快速的提上裤子对他说:“你别这样,我不习惯,你想操就操吧,我保证好好伺候你。”
正文 第179章:需要帮忙
曲海山搂着她又来到炕边,问:“小白鞋,难道我姑父柳奎弄你的时候,你也这样很羞羞答答的吗?”
小白鞋高大的胸起伏着,说:“不要再提柳奎行吗?我们母女为了不被饿死,只得被他随心所欲地蹂躏着,你说我能怎么样?你现在不也是和他一样吗,我们又不是夫妻,你让我怎样心甘情愿?”
曲海山一阵淫笑,说:“我和柳奎不一样的,你和我做过一次,准会让你想着下一回的,不信你试试?”
小白鞋似乎也在回味着先前被他和风细雨过后,还在弥漫的感觉,有些急促地问:“你想怎麽弄我?“曲海山低声说:“我会告诉你的。 不过,我的老二被耽误的有些不那么硬了,需要你帮忙!”“我怎么帮忙?”
小白鞋脸红红地低着头,但她似乎明白曲海山要自己做什么了。小白鞋倒是很顺从,只是显得很紧张,她慢慢的脱下自己的衣裤,一丝不挂的在曲海山眼前。先前还有上面的小汗衫半遮半掩着,此刻曲海山终于得以欣赏全貌。
她是那种健壮型的女人,身材中等,两只大乳房异乎寻常的丰满。她雪白的大屁股是身体中最凸出的部分,又宽又大,又肥又嫩,与前面的两大奶子形成鲜明的对称,男人没几个会不动心的。两条腿不粗不细,不长不短,不十分的白,却闪着诱人的光泽。
小白鞋脱光了身子,站在地上,似乎是在等待着曲海山的吩咐。曲海山让小白鞋上了炕,自己也脱鞋上了炕,他站到炕上,然後也脱光了衣服,他的那个东西此时已经挺立在那里,那是一个很粗大的怪物。
小白鞋看着很惊讶,说:“你的东西真大呀!”
她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自己男人玩意还没他一半大。
“想不想给我嘬嘬?”
曲海山赤条条地站在炕上,用手拨弄着自己的那根东西。
“我从来没含过男人的东西,我不会。”
小白鞋当然不是没含过,而是她此刻不想含。
“扯淡,糊弄鬼呢,就算你没含过你男人的,你应该含过柳奎的吧?好,我就当你没含过,但我今天教你玩,你过来,跪在炕上!”
曲海山向小白鞋发布着命令。
小白鞋知道今晚自己什么也逃不过去,还是放松吧,就很听话,她跪在炕上。曲海山站在她面前,大东西正好对着她的脸,他说:“把嘴张开!”
“我不想这么弄,我嘴从来没含过这东西,我不想。”
小白鞋半真半假地拒绝着。
曲海山搬过她的脸,用蘑菇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地扫了两下,小白鞋就忍不住张开嘴,曲海山怪笑了一声,不容分说的把东西插到了她的嘴里。 小白鞋立刻闭上眼睛。
曲海山看着跪在他前面的这个女人,浑身光着,眼睛闭着,满脸痛苦的表情,嘴里插着一根大东西,那根大东西不停的在嘴里捅着,嘴里发着呜呜的声音。 突然发现她有点喘不过来气了,连忙把硬物从她的嘴里拔出来。
小白鞋马上张开嘴,大口喘着粗气,她哭着说:“你咋这样呢?我啥也不会,你就把东西捅进来,我的嘴里都是你那东西上的味,好恶心。”
曲海山淫邪地笑着,对她说:“不想让这根东西在你上面的嘴里,那你是想让它插到你下面的嘴里是吗?”
小白鞋点头,然后主动躺到炕上。 两条雪白的大腿叉开,呈M型,她黑褐色的阴部完全暴露,肥厚的花唇向两边张开,花唇上沾满了女人的潮水。小白鞋把手伸到自己的大腿间,手指轻轻拽开两片肥厚的花唇,把她湿润的密道露出,把头扭向一边,对曲海山说:“我行了,你上来吧。 ”曲海山跪在她叉开的大腿中间,握住直挺挺的东西,轻轻的用头头在她扒开的密道口里磨着,女人的密道里马上流出了粘稠的水。她两条小腿夹紧他的身体,把大屁股轻轻的扭动着,曲海山用头头轻轻触碰着她肥厚的花唇,看着她的密道慢慢张开。
很久以后,两个人都沉沉地睡去。大约是快天亮的时候吧,小白鞋被一泡尿憋醒了。屋子里已经很清晰了,她揉着眼睛看了看身边,竟然不见了曲海山。小白鞋还以为他早已经走了呢,就急忙下地去撒尿,她推开里屋门,来到外屋灶台边的时候,却被东屋里传来的声音惊呆了:“嗯~啊疼啊,你慢点啊!”
明显是女儿青草的吟叫声
正文 第180章:偷袭
很久以后,两个人都沉沉地睡去。大约是快天亮的时候吧,小白鞋被一泡尿憋醒了。屋子里已经很清晰了,她揉着眼睛看了看身边,竟然不见了曲海山。小白鞋还以为他早已经走了呢,就急忙下地去撒尿,她推开里屋门,来到外屋灶台边的时候,却被东屋里传来的声音惊呆了:“嗯~啊疼啊,你慢点啊!”
明显是女儿青草的吟叫声事实上,曲海山也没特别想今晚把小白鞋的女儿青草也忙活了,她知道第一次得到的女人,男人要有足够的力量,让女人知道自己是个强壮的男人,虽然曲海山今夜把小白鞋征服得像一个绵羊了,但自己也耗费了很大的精气神儿,他只想好好地在小白鞋身边睡一觉,顶多天亮再弄她一次,就算不是很猛烈了,也不会对自己有啥影响,起码小白鞋已经领教过了,等养足精神明晚再来弄青草。
可是睡着睡着,曲海山也被一泡尿憋醒了,他不知道这是啥时辰了,就急忙下地一丝不挂地就出了里屋房门,摸索着又来到外屋房门,推门就出去了,由于是夏天还没真正过去,外面不是很冷。曲海山也不想走出很远,出门口就捧着老二哗哗地尿开了。他一边尿着一边抬头看空间的亮色,他估计这应该是天亮之前了,因为东方已经出现了清白的曙色。
撒完一泡尿,曲海山的那根东西似乎还没有完全萎蔫,上面的神经似乎是在萌动着什么。曲海山返回屋里走到灶台边的时候,突然想起东屋一个人睡着的青草 ]也就在这三四年的时间里,青草就眼看着丰满起来,原先像男孩子一般瘪瘪的胸已经完全鼓起来,虽然还没她娘小白鞋奶子那么大,但也是遗传了小白鞋的基因,青草比同龄的姑娘的胸都要大,等到嫁了人生了孩子,估计那胸要超过小白鞋的。而且,女大十八变,让青草的身材和皮肤都和四年前有了天壤之别,原先瘦小身躯也猛然间凹凸有致起来,翘翘的小臀和前面鼓鼓的胸相映成趣,一个少女婷娜的姿态,让所有男人看了都会心里一动。
曲海山想着青草那妙龄的模样就开始冲动了,他忍不住悄悄地就溜到东屋的房门前了,他站在房门前仔细听着,明显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均匀呼吸声。曲海山试探着推了一下房门,竟然推开了。这很出乎曲海山的意料,他没想到青草会没插门,如果房门是插着的,他也没想叫门进去,就会回到西屋继续弄小白鞋,可是让他惊喜的是竟然把门推开了,或许这是天意,让他今晚把青草也上了。
曲海山轻轻地把房门推开很大了,猫一般就溜进去。他蹑足潜踪地向炕沿边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脚步,比老鼠爬行的声音还要轻。顺利地摸到了炕沿边。顷刻间,女人芬芳而独特的气息沁满了他的感觉,他飘飘然如置身在梦里。屋子里已经不是特别的黑了,青草在炕上睡着的姿势可以朦胧可见。青春曼妙身姿的轮廓,让曲海山顿时血流加快,身下的那根东西反应极其强烈。
曲海山本能地想上炕去,躺倒这个姑娘的身边去。此刻的他的赤身裸体似乎就是为了配合这次意外偶得的好事。他试探着一只膝盖搭在炕沿上,又双手扶着炕沿,腰部暗暗发力,整个身体就已经悬到炕上。
曲海山摸了一会,又从脚底下摸过枕头,放到那个褥子头上,变魔术一般,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躺在青草的身边了。曲海山没有急于实施下一步的行动,而是静静地躺在炕上养精蓄锐。先前由于紧张,心跳有些过速,他要平息自己紧张而又激荡的情绪,他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先是探过手却摸了摸,发现青草下身穿着衬裤,觉得不太好办。
至于下一步行动,他脑海里已经形成两套方案:第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起猛攻,迅速解除青草身上的所有武装,在她措手不及中生硬地占领她的神秘领地,这就和强奸差不多;第二,悄悄地摸过去,在她毫无察觉中巧妙地解除她的武装,等她察觉的时候,那个地方已经被占领了,这也是一种强奸。
曲海山左思右想,觉得第一套方案不太适合,如果青草真的反抗,那自己扒她的衣服就要费很大的事,万一小白鞋被惊动了,过来看,那今晚就做不成了;如果先想法把她的裤子脱了,然后就迅雷不及掩耳地攻占,等她醒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在她体内了,那样十有八九她就认了。他决定实施第二套方案:巧取。
曲海山悄悄坐起身,匍匐在青草的身体旁边,试探着用手去摸索青草的大腿。他首先要弄清她下体穿着什么样的裤子?
青草下身穿的是一条棉布做的敞腿衬裤,那时候女人差不多都穿这个。她上身穿着一件半截紧身小汗衫衫,由于像上皱褶着,肚脐眼儿才勉强遮住。曲海山经过一阵摸索,他终于找到了下手的突破口。
那个时候,青草正背对着他侧身躺着。被子只在她的小腿处随便搭着。曲海山伸手轻轻地撤掉了被子堆卷到她的脚下,让她的下体完全没有阻碍。怎样才能褪掉她的裤子又不被她察觉,那是个尖端的难题。曲海山想好了:只有一点一点地褪,不能急于求成,反正半夜的时间呢。他要创造一个奇袭的绝妙效果。
青草侧躺着的姿势是右胯朝上,他要抓紧时机褪下她右胯的裤腰。于是他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去,手指搭住松紧带穿成的裤腰的边缘,当然是连里面裤衩的边缘一起搭在手指上,轻轻地试探着往下褪。青草白天在队里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又偷听了半夜西屋的那事,此刻正睡得沉沉的,根本无法察觉这轻微的举动——很顺利,右半边的裤腰已经被褪到了臀下,半个白花花屁股已经在黑暗中闪现。
而青草的左半边裤腰还在身底下压着,要想把那半边也褪下来,那就要搬动她的身体,那样就会弄醒她。曲海山不想那样做,他要慢慢来,有的是时间。而且这样微妙地玩法儿也是从未体验过的乐趣。他要等,等青草什么时候把身体侧翻到这面来。人每隔个把小时就会翻一次身的。
曲海山又悄悄地躺倒褥子上。他也侧身躺着面对着青草的背部,但青草身上的气息却是诱人地传到他的鼻息里,感觉中,让他飘飘然地品味着。但曲海山这个时候却控制着自己的想象,努力不去想那些刺激老二的事情,免得那小哥过早地挺起来,打乱了自己偷袭的美妙计划。
青草的身体开始动了,变成了仰躺的姿势,双腿美妙地微微叉开。那样的姿态难免不激发他进攻的冲动。但他还是用一些杂念稀释着那憋闷的涌胀。
他还是要等,等青草把身体侧翻到他这面来。他相信就快那样了,因为人睡觉的时候,身体总是朝着最舒服的姿势翻转。一种姿态长久了就难免不舒服。
又过了一会儿,青草的身体果然又开始动作。曲海山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老天真是有眼:青草的身体真的随他希望的那样,侧翻过来,正好面对着他,没有褪下裤腰的那半边身子已经翻到了上面。
正文 第181章:最后的决定
曲海山绝不会错过时机,他第二次轻轻坐起身,又双膝点炕,双手试探着伸过去。 青草的另半边裤腰又顺利地被他的十指褪下来。当然,里面的秀衩也一同随下来。他激动得呼吸都不均匀。
青草的下体基本上已经春光咋现了。她的宽松衬裤的裤腰和里面的秀衩儿的整个,都已经被褪到了臀部以下,那个禁区已经没有任何屏障了。
曲海山趴在那里贪婪地观察了一会儿,却没有看到最隐秘的风景,一方面是青草侧身躺着,双腿并拢在一起,那个器官被夹在双胯间,另一方面屋子里很黑,那些美妙的细微的景色很难看得清,但他总算辨清了一点神秘,那就是几缕毛丛依稀探出。他当然在尽情地想象着毛丛之间的那个粉沟了。
青草梦中竟然被这样偷偷侵袭着,她却不可思议地毫无知觉。这并不是曲海山的双手有多神奇,这要归咎于青草白天劳动,昨晚又睡的晚,现在又是人睡眠最深沉的时候,此刻当然睡成死死的状态。
曲海山心潮翻滚地仔细观察了一阵子地形,觉得这样的姿态还是难以进入那个地带,因为褪下的长裤和内裤都堆皱在那个地区的前面,会阻挡小二哥的顺利进入。
他还要进行最后一步,还是两套方案:第一是毛糙的做法——只把内外的裤子褪到小腿以下,这样也可以勉强进入了,但会影响她双腿的分开,只能是以一种姿势享用。第二是有条不紊的做法:把她的内外裤统统从脚脖子褪下去,扔到一边儿,那样不但进入得顺畅,更能花样翻新地玩弄任何姿势。曲海山最终的决定是:褪着看。
但要想把青草的裤子继续往下褪,还是很困难的,因为她侧身躺着,那已经褪到臀下的裤子还在她左胯边压着,不去搬动她的身体是根本做不到的。
可天随人愿。就在这时,青草的身体又开始动,向右翻了一下,又恢复了仰躺的姿态。这样的姿态很适合把她的裤子从臀下继续往下扒。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双腿是伸直躺着的。如果脚掌着炕,双膝上曲,那才是最好的姿态。
曲海山已经有点等不及了。他悄悄爬到她的脚下,先是握着她的一只脚脖,试探着把她的腿往上曲,结果成功了。紧接着,他又如法炮制,把另一只腿也曲起了。这样,青草臀下的大腿悬空了,有利于顺利地把裤子褪下来。曲海山又迂回到青草的身边去,开始了解除他武装的最后一步。
曲海山用双手扒着内裤和秀衩的边缘,小心而缓慢地向下扒着。已经滑落到膝盖处,他停了一下,看着青草是不是有异样的反应。但青草嘴里还在发着熟睡的呼吸声。
很快,青草的裤子已经被曲海山的两只手褪到了脚脖处。就要大功告成,李贵激动得手有些乱,动作有些急,就在裤子已经脱离了脚脖被仍到一边的时候,青草终于被弄醒了。
青草感觉下体凉飕飕的,脚脖子被什么撸扯了一下,她朦胧地睁开眼睛,黑暗的模糊中,她感觉脚下正蜷缩着一个人。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摸有些发冷的下体,她吓了一跳:下身已经赤条条的了。他本能地坐起身就要喊叫。
尽管她终于被弄醒了,但曲海山的计划已经实现了:她下体已经无遮无拦,总攻的时刻来临了。曲海山已经重重地压在她娇嫩的身体上,又把她坐起的上身扑倒在褥子上。孙二芹惊恐地要从嘴里发出惊叫,却被曲海山用手捂住了嘴。青草晃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曲海山一只臂膀搂住她的脖颈,将嘴巴紧紧地贴到她的耳边,用轻微的声说:“我曲海山,不要叫!”
青草听明白了,他是曲海山,她也感觉到了,他应该是曲海山。因为她不仅听到了曲海山和娘的全部谈话,也听到了他们在西屋做那种事,而且她也预感到曲海山同样会来糟蹋自己,但她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么措手不及,自己在睡梦中就被他扒下了裤子,她虽然恐慌,不情愿,却果然没有叫,也叫不出声,因为她的嘴被曲海山的一只手捂着。但她还是本能地轻微地扭动着身躯,以示不情愿。
曲海山没有急着进入,而是要游说她一番,就趴在她耳边说:“宝贝,你不要叫,也不要害怕,我是来疼爱你的,我不是白玩你们的,我是你家的救星。或许你先前已经偷听到了吧?你娘她当初把我姑父柳奎的卵蛋子捏碎了,我姑父就因为这个自杀的,你娘她已经犯了大罪,现在我表妹柳桂枝要追查这件事,那样啊,你娘她不被枪毙也会坐一辈子牢的,如果你们娘两个都跟了我,那我可以为你们压埋这件事!不仅仅是这件事我为你们化解了,以后我也会多多关照你们的,跟了我没错。我刚稀罕完你妈妈,现在来稀罕你了!你已经不是闺女了,你已经被柳奎干了好几年了,也应该知道这种事不是坏事吧?”
虽然曲海山说完这番话,就把捂住她嘴的手放开了,但青草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只是眼睛里滚烫的泪水流出来,她心里在叫委屈,自己的命真是苦啊!她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喊叫。
但接下来,青草想不叫也忍不住了。
一根硬棍已经生猛地戳进了他的下体。那是毫无前奏,毫无准备的野蛮戳入,那里面还处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下,干巴巴的连一点润滑都没有,那道缝缝还在毫无知觉地紧闭着,就被一根粗壮又坚挺的橛子生硬地挤进来。那是一种塞满的胀裂剧痛,青草皱眉张嘴,发出了一声尖叫:“啊~疼啊!”
曲海山在心里给自己今晚的行动起了一个名字:叫“奇袭香魂谷”没想到,这次偷袭竟然让他惊喜连连,犹如又经历了一次新婚之夜。
原本,偷袭很成功,神不知鬼不觉地解除了青草的武装,整个阵地也没有设防更没有抵抗。可当进入峡谷那一刻,曲海山才意识到:竟然是一场攻坚战!虽然青草的那块地方没少被柳奎镗耕,但毕竟还是个青嫩的身体,而且今晚却像冬眠一般僵板封闭,插犁破土竟然是那样费劲儿,犁头晃了几晃才插进半截儿,小二哥被夹得在里面直蹦。但总要深耕的。曲海山蹦着腿,挺着腰,发了两次力才算把犁插到了沟底。但他不知道那犁头是不是被挤弯变性了,只是火辣辣地被包裹着。
曲海山简直血液横流了。乖乖*垦生荒地也没有这样费劲儿!多年前,开垦他媳妇隋彩云的那块小蛮地也不过如此了,那个时候他媳妇的尖叫声也没这般强烈。看来偷袭的效果还是最销魂的感觉。
迎接着曲海山的第二次竭尽全力的深耕,青草更是痛苦万状,坚硬的犁头已经挺到了垄底,却还在不满足地蹦着劲儿抵顶着。她感觉自己那个地方被塞满得连一根头发丝儿的空隙也没有。无边的胀痛让她发出第二声尖叫:““嗯~啊疼啊,你慢点啊!”
正文 第182章:提媒的都没有.
站在门外的小白鞋彻底松了一口气,先前她还担心青草心里会不情愿,身体会受不了,可是听这声音,人家玩的有声有色的,自己还操那心干嘛?她出到外面撒泡妞,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又回西屋炕上睡觉去了。
从那以后,小白鞋娘两个就换了男主,由原先的柳奎换成曲海山,小白鞋捏碎柳奎卵蛋子的事果真没人在揪起。但多天以后,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小白鞋和她的女儿青草都得上了很多女人得了的那种瘙痒症,奇痒难耐,很折磨人。她们当然知道这是曲海山传染给她们的,但也无可奈何。小白鞋因为难以忍受那种痒,特别渴望男人给弄,就开始破罐子破摔,和屯中许多男人发生了那事。但她不能让青草那样乱套,因为她还没出嫁,乱起来说不定就嫁不出去了,夹皮沟屯得这种病的女人很多,可是没出嫁的闺女得病的只有青草一个。除了曲海山以外,小白鞋不允许青草找其他的男人,为了解决青草痒的难忍的问题,小白鞋就为青草想办法,夏天的时候用黄瓜茄子什么的解痒,冬天就给女儿预备一个胡萝卜。尽管这样,青草得了那种病的消息还是没封住。今天青草已经二十二岁了,却连个提媒的都没有小白鞋和女儿青草都被曲海山随心所欲地玩着,还得了那种难以忍受又难以启齿的瘙痒症,显然付出的代价是不小的,小白鞋以为从此柳奎那件事的噩梦影子就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可是没想到,今晚曲海山又来提这件事了,这让小白鞋马上想起两年前的这样的相似的情形。
“柳奎那件事,你不是说已经给压埋了吗?咋会又提那件事?”
小白鞋满眼惊怵和恐慌。
“我当然已经给你压埋了,难这二年中有人找过你吗,有人再提起过那件事吗?”
曲海山说着就坐到炕沿上。此刻他心里想着,用怎样的办法才能达到自己的那个目的。
小白鞋有些惊诧,说道:“你是啥意思啊?你当初不是说永远压埋了吗,你没说就只保护我二年啊,难道两年以后再揪起来那件事儿,你就不管了吗?”
“你急啥啊?我要是不管你了,那我还 ]小白鞋一阵恐慌,说:“那个案子已经定性了,也过去这么久了,工作组为啥还要调查这个案子?”
曲海山异常诡秘地压低声音,说:“你知道这次文革工作组的组长是谁吗?就是柳奎的女儿柳桂枝!”
小白鞋身体顿时一哆嗦,恐慌地来到曲海山身边,拉住他的手,说:“你当初不是说柳桂枝是的表妹吗,就因为你们是亲戚,你才有办法把那事给化解了,你现在来是想说什么?你是说柳桂枝又想找我算账了?啊?那你当初是怎么解决的?你是在糊弄我吗?我们娘两个被你玩着,你”曲海山立刻抚摸着她的手,安慰说:“你不要急吗,我又没说不管那!我告诉你当初是怎么回事吧?在我姑父柳奎被批斗,之后自杀的那段时间里,柳桂枝没在镇里,她是和她丈夫回老家探亲去了,我姑父的后事都是我帮着我姑姑料理的,虽然也有人和我姑姑说,姑父的死是因为他的睾丸被你给捏碎了,可是我和我姑姑说根本没那么回事儿,后来医院的检验证明我也没让我姑姑看到,她就相信了我的话,只是以为我姑父是因为挨批斗受不了而自杀的,也就没深究这件事儿。可是去年,柳桂枝的丈夫牟天成又回到夹皮沟镇当书记,我表妹柳桂枝总觉得他爹死的太惨了,就想再调查那件事儿,通过她明察暗访的,就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有人告诉她,当初她爹的睾丸都被你给捏碎了,柳奎就是因为那个而上吊死的,恰巧,这次柳桂枝又被派来夹皮沟大队搞文革,她就想要替他爹伸冤报仇了,她肯定要深究这件事的,我得到消息这不就来和你商量怎么办吗?”
小白鞋显得很恼火,一把将他的手甩开了,说:“和我商量?你啥意思?我要是有办法,那我们娘两个会让你操着,我的女儿被你传染了那种病,都二十二岁了还没人要,我们要不是想靠着你这棵大树,会这样发贱吗?”
曲海山急忙说:“我不是来让你自己拿主意的,我是来告诉你,应该怎样做才能逃过这迟难的,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准没事儿!”
曲海山为了达到目的,也不想绕弯子了。
小白鞋一阵疑惑,就问:“那你说让我怎么做?你不是说柳桂枝已经知道是我捏碎了她爹的那个玩意了吗?怎样做她会放过我?”
曲海山趴到她的耳边,低声说:“反正柳奎也死了,她就算整死你也不能把她爹换回来了,所以啊,柳桂枝要做的,主要还不是报仇,而是她想为她爹平凡,恢复名誉,只要这个目的达到了,她就不会追究你的那件事了!”
“平反?恢复名誉?难道他的那些罪孽是被冤枉的吗?你是说我和我女儿在冤枉他?”
小白鞋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愕和火气。
“我可没说你和青草是冤枉诬陷他的,那些事我相信是真的发生了。可是为了保住你命,那你也只有违心地承认说你是诬陷了柳奎,那样他就可以平反了的啊!”
曲海山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白鞋。
小白鞋更加惊愕不已,叫道:“你这话是啥意思?不会是让我们去说没有他奸污我们那回事吧?”
“你必须要这样说,你这样为柳奎洗清了罪责,那样他女儿柳桂枝才能饶过你!”
“啥?我这样说她还会饶过我?人家没有强奸我们母女,我们硬是给人家安了个罪名,这不是诬陷吗?柳桂枝那不是会更恨我们吗,还会饶过我们,你这是啥鬼主意?”
曲海山耐心解释说:“这个你不要担心,我会和柳桂枝说明白的,我要告诉她,柳奎当年奸污你们是事实,你这样说就是为了给他平反,柳桂枝会放过你们的,其实啊,她心里也明白她爹是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的,只要能给柳奎恢复了名誉,那柳桂枝绝对不会再追究你什么了!”
小白鞋还是很惊慌,说:“就算她不追究了,我也是犯罪了的啊,我平白无故地诬陷了柳奎,那其他领导也不会放过我呀?”
曲海山转动着眼珠,开始摊最后的牌了,就说:“你可以把这个责任推到别的人身上啊,你就说是别人逼迫你这样去陷害柳奎的,你也是受害者,这样柳桂枝就可以把指使你做这件事的人揪出来,你就没事了!”
小白鞋顿时警觉起来,惊愕地看着他。“你啥意思?是谁指使逼迫我这样做了,哪有那回事啊?”
曲海山嘿嘿一笑,说:“这个人当然是杨北安了,别人谁有这个权利?只能是他逼迫你这样做的!”
小白鞋一阵战栗,叫道:“杨北安啥时候逼迫我了?你这不是在安赃吗?”
“虽然他不一定直接逼迫你,可是他有没有和你说过让你去揭发柳奎罪行的话?”
“有过又咋了?柳奎奸污我们母女的事也唯有他和姚丽娟知道,那些都是事实,他就算不说,我也要去揭发的,这事与他说不说有啥关系?”
小白鞋大脑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绕进去了。
“问题是,现在那件事已经不能是事实了,你要说那是捏造的事实,是诬陷,但你要是不找到逼迫你诬陷柳奎的那个人,你还是没法逃脱罪责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这可是关系到你性命攸关的事情,你要是觉得不忍心,那你就自己倒霉去吧,我也救不了你!”
小白鞋痛苦地纠结了好久,好久,才又忐忑地看着曲海山,问:“要是我们按你说的去做,承认我和青草是诬陷了柳奎,然后说是杨北安逼着我们这样做的那我和青草真的就会没事吗?”
曲海山心里一阵暗喜和得意,急忙起誓发愿地说:“那是一定的,我不会坑害你们娘两个的,如果我那样没良心,那以后你们还会搭理我吗?你还不知道吧,我宁可把我老婆舍弃了,也舍不得丢了你们的!”
小白鞋又痛苦矛盾地纠结了很久,似乎下定了决心,就问:“那我到底该怎么说啊?”
曲海山急忙趴到她耳边嘀咕了好久。小白鞋点了点头。
曲海山眼睛盯着她的身体,说:“正事办完了,这回我们该办好事了?啊?嘿嘿嘿!”
伸手就去摸她的大奶子,隔着衫子在上面手法娴熟地揉弄着。
正文 第183章:响亮的咳嗽声
小白鞋推开了他的手,心烦意乱地说:“杨北安和姚丽娟两口子对我们不薄,可是我却要陷害他,我心里乱着呢,哪还有心思和你做那事啊?”
小白鞋心里却是恐慌和愧疚着,自己这样是没良心啊。曲海山冷笑说:“为了你们自己能不祸事临头,你就只能这样了,况且杨北安也确实是一心搞死柳奎呢!”
之后他又淫邪地说,“难道你不痒了?可不是我非得想和你做,是给你解痒好不好!”
小白鞋还是站在那里,却是眼神有点渴望,先前的一阵惶恐紧张的,暂时淹没了她里面的奇痒,现在被曲海山这一提醒,注意力果真又回到下面的那个地方,顿时又痒的钻心了。
曲海山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就故意说:“你要是真的不痒,那我就去东屋找青草去了,说不定她正渴望我去给她解痒去呢!”
曲海山说着就转身要去东屋。
曲海山刚把脚步迈到屋门前,小白鞋就突然从后面把他抱住了,叫道:“不许你走,我痒!”
曲海山转回身来,得意地笑着:“既然痒还装啥相?快点把裤子脱了,坐到炕沿上,今晚我不上炕了,站着出溜你,那样更解痒!”
小白鞋已经痒的什么也不顾了,一边脱裤子一边说:“谁装相了?你让人家去陷害我自己的亲戚,还不许人家心里难受啊?杨北安这些年对我家可是很照顾的”曲海山为了彻底打消她的顾虑,就说:“你借着这件事和杨北安一家脱离关系就是你的幸运,我告诉你个秘密啊,杨北安可是这次革命运动纠察的对象啊,你别看他平时很道貌岸然的,其实啊,他十有八九是隐藏在基层政权里的革命分子,他是无产阶级的敌人,你要是不和他划清界限,早晚会受牵连的!”
小白鞋听得目瞪口呆,她又想起今天崔德说的那番话来:“如今世事,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乱了!彻底乱了4着个形式啊,咱村猫上个把反革命,还真不是耍把戏呢!”
小白鞋就很惊诧地问:“你说啥?你说杨北安会是反革命?怎么能呢?”
“怎么就不能了?反革命分子总是平时伪装的很巧妙,别人以为他是好人,种种迹象表明啊,杨北安就是一个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是上面某个走资派的爪牙,这个已经引起工作组的注意了,而且已经找到了他很多反革命的证据,单等着革命的斗争火焰燃烧起来,他的反动面目就会原形毕露了!”
小白鞋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但她也是有八分相信了,想到杨北安有可能是反革命,先前因为要质证他逼迫自己陷害柳奎产生不安和愧疚就猛然减轻了许多。小白鞋已经把外裤和内裤统统从脚上撸下来,扔到炕上,然后就叉着腿坐到炕沿上了,屁股下还垫着一个鹅毛垫子,以前他们没少玩这种姿势,知道怎样做。她坐到炕沿上后,又主动把衫子的怀敞开了,露出白花花的大奶子。
曲海山虽然不想上炕玩,但他也不是想草率应付的,见到小白鞋的诱人的身子,就忍耐不驻情荡漾,他解开裤带,先把鞋子甩了,三下两下就就把下面的裤子撸下来了,扔到炕沿上,挺着那根硬棍就冲上来。
曲海山见小白鞋痒的那个样子,也不想来啥前奏了,就使劲分开她的大腿双手拽住,对准她处在炕沿边的那个小沟儿,下身使劲一顶,半尺多长的大东西一下子全部插到她的沟口里,顿时间,她两瓣肥厚的花唇紧紧包着他硬物的根部。
虽然小白鞋里面痒的难受,迫切想让他的东西放进来,但那只是病态的痒,由于刚才紧张不安的气氛,小白鞋并没有达到生理的草润花开,此刻曲海山的硬物没招呼就闯进来,她还真有点受不住。她被插的张开嘴,眼睛睁的圆圆的,大叫着:“求求你,轻点,我让你弄,你轻点,我下面太疼了。”
曲海山感觉到她真里面很夹紧,就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一只手抓住她硕大的乳房,使劲的揉着,硬物在她的密道里不动,她也有了喘息的机会,说:“啊,啊,你的鸡巴今天咋了,这么大,捅死我了。”
“不是我的玩意突然大了,是你里面变小了吧?最近没人给你捅捅?也难怪,你也找不到我这么大的玩意了!”
曲海山又使劲往里捅一下,抵顶在花心处,上面用舌头和手玩弄着她两只肥大丰满的乳房。
曲海山的硬物正牢牢地顶在小白鞋洞府里最痒的那个地方,她显得很受用,大的屁股开始轻轻向上擡起又向下落下,让他的东西轻轻的在她的密道里运动,享受撞击解痒的舒坦。
曲海山还是没有大动,只顾着玩弄她挺立的大奶子。小白鞋有些急了,慢慢的抱住他,用两条小腿紧紧夹住他,然后把大的屁股慢慢向上顶着,说:“海山,你的鸡巴在我里面好胀,我的里面好热。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快点使劲操我吧。”
女人的乳房和密道是最敏感的地方,他刺激着,她哪能没反应。
但曲海山似乎还想让小白鞋浪态尽显,竟然把硬物从她的密道里拔出来,此时硬物上已经沾满了女人的潮水,在硬物从沟口拔出的一刹那,就像瓶塞一样发出“ 砰”的一声。
虽然小白鞋先前因为没前奏的抚慰,喊疼,但真正硬物从她体内抽出来的时候,这个女人还是受不了,一把抓住他的硬物,叉开大腿就往她的密道里拽,说着:“啊,啊,你干啥子?不要拔出来,快插进来。”
“你先前不是不让我操嘛?”
曲海山故意抑制着她,为的是要看到她淫荡的样子。
“我让,我让,你用大鸡巴使劲操我,快,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小白鞋想着刚才硬物抵顶痒处的舒爽,果然失态了,身体在炕沿上扭动着。
曲海山握住棍子对准了她湿乎乎的沟口,一使劲,一下子全部捅了进去,她啊了一声,曲海山能感觉到她的密道里抽动了一下,然后温暖的紧紧抱住他的东西,那是嘴唇吸住一般的箍裹紧致。
曲海山紧贴着她肥嫩丰满的身上,揉着她丰满的大奶子。小白鞋很受用,紧紧的抱着他,享受着这个男人粗壮的东西的霸占,叫着:“啊,啊,你好棒,我那啥男人东西还没有你一半大呢。好舒服!”
她的小腿紧紧夹住他,肥大的屁股不停的顶着,差点就从炕沿上掉下来,曲海山急忙又托住她的双腿。
“哦,啊,好舒服,快,快一点,用点力。”
曲海山知道这个女人的性欲已经被他勾起来了,似乎到了他该发虎狼之威的时候了。 他托着她的双腿尽情发挥着懒汉推车的这个发力角度的优势。
“啊,你,啊,想肏死我啊,东西太粗了。”
这时她也全力的配合他,紧紧包着他的腰,用肥大的髋部不停的顶着,肥美的大屁股轻轻扭动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咳嗽声
正文 第192章:三个女孩子一起
杨磊落马上又想到了冯冬梅,急忙把手从苏小萌的裙子里抽回 ]杨磊落推着自行车出校门的时候,几乎已经再没有学生了。当然也没看见冯冬梅的身影。他骑上自行车拼命地瞪着,想追上冯冬梅,他当然知道冯冬梅肯定是生气才不等自己的。
其实冯冬梅也不仅仅是因为醋意杨磊落去见苏小萌了,还有一点也是为了表面和杨磊落拉开距离。
先前冯冬梅推着自行车出了校门,正好隋小彩和孙雅静刚好要走,冯冬梅就在后面叫住她们两个,说:“你们等我一会啊,我和你们一起走!”
隋小彩是随大耳朵的女儿,今年十五岁,在中学二年级;孙雅静是孙大包的妹妹,今年十六岁,也是中学三年级,但不是和冯冬梅一班,她们三个也算是同龄的女孩子,又住在同一个村子,平时也经常在一起,只是最近一年冯冬梅上下学的都坐杨磊落的自行车,就很少和这两个女孩子一起走了。隋小彩和孙雅静也是两个模样很俊秀的女孩子,也都具备发育中少女那种美妙的神韵了。
但隋小美和孙雅静今天见冯冬梅自己骑自行车了,还说要和他们一起走,都感到很惊讶,不觉都回头寻找着什么,她们当然是在寻找杨磊落的身影,却不见杨磊落出来,两个人更加好奇,孙雅静就问冯冬梅:“冬梅,你今天咋自己骑车了,为啥不坐杨磊落的车了?”
冯冬梅见校门口出来很多学生,也不方便说话,就说:“我自己想骑车了,这有啥奇怪的啊,难道你们不喜欢我和你们一起走?”
说着就急忙上了自行车,自己先骑走了。
隋小美和孙雅静赶紧也骑上自行车,跟在后面,等离开学校很远了,三个女孩子都并排骑在路上,孙雅静又忍不住追问冯冬梅:“哎,你还没告诉我们呢,今天为啥不做你男人的车子了?”
冯冬梅很紧张,扭头说:“你胡说啥啊?谁说他是我的男人了?我还是个女孩子,咋就有男人了?”
右边的隋小彩撇着嘴,说:“哎呦,你和我们还装啊?谁不知道杨磊落是你未来的男人?你们两家订娃娃亲的事,屯子里三岁小孩都知道,你们两个的亲密样也像两口子,你为啥又不承认了?和我们还害羞啊?”
冯冬梅慌乱着眼神,又说:“那是以前的事,只是两家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再者说了,最近我们两家已经把那娃娃亲退了,以后不许你们再说这事了,我和杨磊落现在就是同学关系了!”
“退了?为啥退了?”
两个女孩子都很惊讶,都异口同声地问。“退了就是退了呗,哪有那些为什么?”
冯冬梅心里很烦乱,就没心思纠缠这个话题。
“冬梅,是杨磊落家提出退亲的,还是你家提出退亲的啊?”
孙雅静似乎很感兴趣,就追问道。
冯冬梅憋的脸通红,说:“当然是我家提出退的了,我爸妈觉得这订娃娃亲的事很荒唐也很封建!”
“这么说,以后你和杨磊落就不是两口子了?”
孙雅静似乎有些莫名地兴奋,脚下蹬着自行车一直与冯冬梅平行着。
“以后,你们再不要说我和他是两口子的话好不好?”
冯冬梅想到自己家面临被划为反动阶级的危险,就很忌讳这样的话题,她要尽一切努力打消别人这样的印象。
孙雅静嘻嘻地笑着说:“那好啊,你们以后就不是两口子了,那以后我可以去追杨磊落了,将来让他做我的男人好了!”
冯冬梅紧张地扭头盯着孙雅静,说:“你真不害羞,一个女孩子竟然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
“这有啥不要脸了?杨磊落已经不是你的男人了,那还不行别人去追啊?”
孙雅静竟然很认真地说。
冯冬梅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把和杨磊落的关系说的太疏远了,就急忙更正说:“我们两家退了娃娃亲,那是因为这种定亲是封建主义的东西,不符合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想抛弃这样糟粕的形式,但这不意味着,我和杨磊落就没恋爱关系了,我们是要等到成年以后再确立关系,与先前的娃娃亲不是一回事,这回你懂了吧?”
孙雅静还是摇着头,说:“我不懂,你都不坐他的自行车了,也不和他一起走了,就说明你们已经疏远了,还不让我们以后再说你们是两口子了,这就说明你们没关系了,什么以后不以后的了!”
冯冬梅见她越说越来劲了,就很想教训她一番,就尖着声音说:“我们解除了过去的娃娃亲,那是在脱离封建主义的色彩,重新树立无产阶级的恋爱观,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并不是我们之间的关系就结束了!”
孙雅静似乎也开始较劲了,说:“我家也是贫农啊,也是无产阶级啊,我追求杨磊落也是无产阶级的恋爱观啊,这也没啥错啊!”
“你才十六岁,就这么着急找男人?不害羞!”
冯冬梅几乎是在讥笑地说。
“十六岁咋了?我娘已经死了,我三叔以后也不能管我们了,我哥哥他自己还没媳妇呢,谁管我,当然要过早地考虑找男人了,我三叔已经不同意我念书了,我要考虑自己的婚事了。”
孙雅静这样说,也是为了故意刺激冯冬梅的。
冯冬梅气得脸通红,说道:“要是杨磊落家已经不是无产阶级,你也要追求?你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孙雅静眨着眼睛,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靠近冯冬梅的自行车,低声问:“冬梅,你是不是也听说杨支书有可能是反动分子,你才和杨磊落退了亲事啊?”
冯冬梅更加烦躁不堪,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杨支书他怎么能是反动分子呢?莫名其妙!”
说着就使劲蹬着自行车,快速前行,把两个女孩子甩开了一段距离。可就要接近村子的时候,冯冬梅的车子却突然掉链子了,她急忙下车把车子支在路边,想把车链子重新上到压盘上,那两个女孩子也没等她,孙雅静说,就要到家了,我们不等你了,你慢慢上链子吧。然后两个女孩子就骑车进村子了。
由于冯冬梅以前也没骑几回自行车,什么都不懂,竟然弄了半天,弄了满手油也没把链子弄上。她起身正想推着自行车回家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一阵自行车的铃声,回头一看,见杨磊落蹬得满头大汗的从后面追上来。
杨磊落一边蹲在那里上着自行车的链子,一边不高兴地问:“你为啥不等我一起走?”
冯冬梅站在旁边看着,脸上也是不悦,说:“我等你干嘛,我知道你要和苏小萌说多久呢,我会傻等?”
“你这是借口吧,其实你就是不想和我一起走了,你要是真的很烦我和你一起走,你就说话,明天我就不找你了,各自走各自的!”
杨磊落满心郁闷地说,但手里却没停上链子的活。
冯冬梅游移着眼神,说:“大磊,我不是和你说清楚了吗,表面上我们要保持距离,免得被别人说我们还没有退亲,可是这也不影响我们什么啊,又不是真的就没关系了!”
“你觉得这样会不影响我们的关系吗?”
杨磊落抬头看着她,反问。
冯冬梅局促地用脚尖撵着地,不知道说啥好,也不敢对视杨磊落的眼神。很快,杨磊落就把车链子上好了,起身去推自己的自行车。
冯冬梅骑上车也不再说话 ,就先进了村子。杨磊落在后面追上,说:“既然我们不能明面接触,那我们就暗地接触吧,今晚你能出来不?我们找个地方说会话!”
冯冬梅想了好半天,说:“大磊,今晚真的不行,等哪天我能有机会脱身我再找你!”
说完她就脚下加劲儿,快速往村子里驶去,那样子还是忐忑别人看到她和杨磊落在一起走。
杨磊落也没再追赶她,心情郁闷阴暗到极点,甚至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他无精打采地缓慢骑车行驶在村街上。突然间,他感觉到有个女孩子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杨磊落急忙搂住车闸,把脚支在地上,仔细看,原来是楚二丫。
楚二丫羞怯地看着杨磊落,嗫嚅着说:“大磊,我有些话要和你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她的手不自觉地搭住杨磊落自行车的车把,好像唯恐他跑了似地。
不知为什么,杨磊落此刻见到楚二丫倒是有了一种特别的亲切感,尤其想到最近因为对冯冬梅的承诺而一直冷落这个女孩子,心里不很过意不去,就说:“现在街上有人,说话不方便,今晚九点,我在生产队的碾子房里等你!”
楚二丫眼神里很慰藉也很兴奋,就说:“嗯哪,那不见不散啊!”
之后,就松开了杨磊落的车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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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3章:碾子房里和楚二丫
在生产队部与生产队的场院之间,有一间四面漏风的土坯房,这就是生产队的碾子房。 碾子房里用三个石墩子支起一个圆形的大碾盘,碾盘上横放着一个圆柱形的石碾子,石碾子用榆木的框镶嵌着,有一个很结实的木头立柱链接着碾子框,推动木框上的碾子杆,石碾子就可以在碾盘上绕圈滚动。石碾子的用途就是把粮食碾碎,用作喂牲口和喂家畜家禽的饲料。生产队里喂牲口和喂猪的饲料在这里碾,社员的家畜家禽的饲料也在这里碾。石碾子在白天的时候几乎是不闲着的,总有社员来这里碾饲料。一般的情况下,碾饲料几乎都是用生产队的毛驴拉着碾子,但有时候毛驴被生产队派用到生产上去了,也要用人推着碾子碾饲料,但这样的情况不多。
杨磊落把和楚二丫的约会地点选在这里,有两个原因:一是,碾子房就在杨磊落家的西面,离楚二丫家也不远,来这里很近的距离,二是,在夜里碾子房绝对不会有人碾饲料,这里绝对的僻静而安全。
夏天的晚上九点钟,只是才黑天不久,村街上还有很多乘凉闲聊的人,杨磊落还是很小心地从自己家的屋后绕到碾子房里。让杨磊落吃惊的是,他来到碾子房里的时候,楚二丫早已经等在碾子房里了。
碾子房里弥漫着一股驴粪的味道,但那种味道却不是很难闻的,还有些让人莫名新奇的感觉。碾子房里很黑,两个人几乎看不清彼此的面孔,只是能听到彼此不均匀的呼吸声。
楚二丫声音里透着兴奋和柔和:“大磊,你果真来了,我还担心你不能来呢!”
杨磊落多少有些委屈,说:“二丫,看来你还不是很了解我呢,我啥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楚二丫急忙解释说:“我不是说你说话不算话啊,我是觉得你最近总躲着我的样子,我担心事你烦我总找你说话了,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啊,你是知道的,我只有你能说说心里话了,我也知道我是不应该的,没少造成冯冬梅对你的误解,是吧?”
杨磊落被她说的更加心里愧疚,就说:“二丫,我心里从 ]但今晚他已经决定和楚二丫推心置腹地谈一谈了。
“我有啥权利怪你呢,毕竟冯冬梅是你未来的媳妇呢!你考虑她的感受,说明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呢!”
楚二丫声音柔柔的这样说。
“二丫,先不要说那样的话了,未来的事谁也说不清,那娃娃亲的事,也只是两家大人的口头约定,也不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啊!”
杨磊落显得情绪很低落,如果说以前他确实认为自己和冯冬梅迟早是一对夫妻,可是从昨天开始,他有点不那么坚信了。
楚二丫手里拿着一个干净的白布袋子,展开铺在碾盘边上,自己先坐上去,然后招呼杨磊落也坐上来,杨磊落只迟疑了片刻,就坐到面袋子上去了,由于面袋子不算大,刚好能容下两个人的屁股,所以他们几乎是紧挨着坐在一起的。夏天的衣服都很薄,彼此都感到了体温的交融,两个人都有点莫名地躁动,尤其是杨磊落隐约嗅到了少女独特的气息。
沉默紧张了一会,楚二丫声音很低地问:“大磊,今天冯冬梅咋没坐你的车呢,我看她自己骑着车先回来的啊?”
杨磊落感到有些诧异,看来自己每天和冯冬梅的情况都被她掌握着啊,他沉吟了一会,很谨慎地说:“她是觉得每天坐我的车,那样我会很累的,就说自己骑车了”“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之间出现啥问题了呢!”
楚二丫有些语气含混地说。
杨磊落有些警觉,就忍不住问:“二丫,你不会是听到了些什么话吧,你咋想起问这个?”
此刻杨磊落因为冯冬梅对自己的态度变冷正郁闷着,就异常敏感。
楚二丫犹豫了一会,还是嗫嚅着说:“大磊,我确实听到一点传闻,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听我妈妈说,冯冬梅家里已经把你们原先订的娃娃亲给退了,可是我不相信”杨磊落顿时惊愕,忙问:“二丫,你妈妈她是听谁说的?”
楚二丫的脸色顿时发烧,说:“我妈妈是听曲海山说的,我妈妈说,冯冬梅的爹妈怕受到啥牵连,就和你家把亲退了,我妈妈还听曲海山说,工作组正在调查你父亲的什么问题,有关什么阶级路线的问题!”
杨磊落越发惊怵紧张,问:“有没有说,在调查我父亲的啥问题?”
杨磊落心里更加阴云密布,看来情况真的有些不妙,曲海山肯定背地里在搞着什么阴谋诡计。
楚二丫仔细想了一会,说:“我没有听到太多了,就我妈妈和我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了这些,我都告诉你了,具体怎么回事,她也不一定知道的。大磊,难道冯冬梅没和你说什么吗?”
杨磊落也是满心的疑惑和郁闷,就不想太多隐瞒,就把冯冬梅今天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和楚二丫说了。楚二丫沉思了一会,语调有点发颤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冯冬梅也不是真的想和你退亲的,多半是为了避免人家说她们封建主义思想才不得已说退亲的吧?”
杨磊落显得烦躁不安,说:“谁知道是咋回事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爱咋地咋地吧,就算是她真心想退,又有什么办法呢!随便吧!二丫,你今天找我说有话说,不会是就为了问这个吧?”
楚二丫急忙说:“当然不是了,我是随便问问的,你不要在意啊!我当然是为了我的闹心事,没着没落的,就想找你来说说的,你不要烦我啊,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倾吐的人了!”
杨磊落心里一阵涌动,心想,楚二丫总是拿自己当亲近的人,可是自己真的有些对不住她,对她的烦恼不闻不问的,他极力掩埋着自己的烦心事,语气温和地说:“二丫,我不会烦你的,你有事就和我说吧,是不是还是你和孙大包的婚事啊?”
楚二丫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那件事已经把我逼到绝路了,我真要崩溃了。我爹他已经给我下了最后的通牒了,说我要是再不答应孙大包的婚事,那他就把我撵出家门去,再也不认我做他们的女儿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杨磊落心里一阵难受,说:“二丫,如果你是真心不想嫁给那个孙大包,就算你爹妈怎样逼你,也不能答应的,这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啊,也不能为了迁就父母就毁了自己啊!”
楚二丫伤心地开始哭泣,说:“可是我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要是真的不要我了,我能去哪里呢?没人可以帮我的,想来想去,我也只有答应他们了!”
说着她就哭得更厉害。
杨磊落还能说什么呢?自己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又不能给她指出一条可行的出路。他只能抓住她的一只手,安慰说:“你也不要太想不开了,其实嫁给孙大包,也不肯定就是坏事!”
楚二丫悲悲切切地说:“为什么我的命就这样苦呢?我自己喜欢的人却没法得到,却要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生活一辈子”杨磊落很吃惊,就问:“你心里有喜欢的人了,那你还是不要嫁给孙大包了,你可以去和那个人说啊,你们两个共同想办法啊!”
楚二丫身体明显在抖动,本能地紧紧握着杨磊落的手,声音低低地说:“大磊,我说了你不要笑话我啊?”
杨磊落急忙说:“我怎么能笑话你呢!你快当我说说,是谁?”
楚二丫嗫嚅了好久,才说:“我喜欢的这个人此刻就坐在我的身边”。
正文 第194章:今晚我终于享受到了
杨磊落只是片刻的惊讶,就立刻恢复了自己荒芜记忆里的一些感知。那些感知是存留在思维角落里,自己平时来不及触及和梳理的一些点点滴滴。虽然楚二丫从来没有正面向自己表露过什么,但从她特别喜欢接近自己,每次见到时候的眼神里,他总能捕捉到那种女孩子对一个男孩子的喜欢的情愫,这种情愫虽然杨磊落不愿意去面对,不愿意去触摸,不愿意去深思,但这毕竟是真实存在的。杨磊落觉得自己不应该意外楚二丫的表白。实际上他对楚二丫的了解不比对冯冬梅的了解少,而且,楚二丫比冯冬梅更容易在自己面前表露心迹。
杨磊落没有理由感到意外,他此刻最惶恐的是怎样面对楚二丫这发自内心的表白,他似乎感觉到了楚二丫的呼吸急促,和她握着自己的手那微微的颤抖。杨磊落心里动荡着,终于开口,说:“二丫,你喜欢了一个不值得你喜欢的人,你这是不应该啊!”
“大磊,你说错了,不是我不值得,而是我没资格去喜欢,是我的一厢情愿的梦,可是,我却没法阻止我这个梦,从我懂事那天起,我就开始默默地喜欢,我也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还是没法抑制自己的喜欢,我只能憋在心里,没发说出口,也没理由说出口,因为那是不可能的q天我想和你说出口了,那是因为我已经决定嫁给孙大包了,这样也就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心里负担了,我只是让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
说着,楚二丫又激动地哭起来。
杨磊落心里像是被什么揪痛着,忍不住轻轻地抱住他的肩膀,说:“二丫,其实,你是一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子,可是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你不要怪我!”
“我从 ]杨磊落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在黑暗中点了点头,说:“会的,而且,我也要发自内心地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有结果,有些喜欢只能装在心里!”
楚二丫听了这话都是异常的满足了,她几乎感动得抽泣的更加厉害,说:“大磊,我讨到了你这样的回答,我已经没有啥遗憾了,这就说明,我不比冯冬梅差,如果不是我们的家庭成分的格格不入,如果不是冯冬梅先入为主,那我这个梦也不是很飘渺的是吧,那样你也会喜欢我的是吧?”
杨磊落肯定地点了点头,说:“是的,二丫,其实你不比冯冬梅差,这是可以肯定的!”
杨磊落这话,即使慰藉楚二丫,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受和评判。从相貌上讲,如果楚二丫也能像冯冬梅穿的那也好,她也绝不逊色冯冬梅多少,从性格上讲,楚二丫比冯冬梅更温柔,更善解人意;从智力上说,楚二丫比冯冬梅还要高,她在小学读书的时候,总是班里的前三名,而冯冬梅总是在她之后前十名里。说白了,就是因为从小的娃娃亲的概念,让杨磊落认定了冯冬梅是自己的未来媳妇,就先入为主地打下了喜欢冯冬梅的烙印,没有理由再去容纳楚二丫了,当然家庭成分这个因素也是不可回避的,一切客观的束缚往往就会决定主观思维的走向,开始就没想过楚二丫能和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眼下,杨磊落也没有改变这样的思维,虽然自己和冯冬梅的关系似乎面临着一种潜在的危机,但冯冬梅毕竟已经把她女孩子最珍贵的东西给了自己,那她就已经是自己的女人了,只要冯冬梅还想做自己的媳妇,那自己就要一生都担负着这个责任。不管怎么,楚二丫和自己还是没有缘分的。杨磊落所能做的,就是对楚二丫的安慰和肯定,也不辜负这个女孩子对自己的一场真心喜欢。
楚二丫得到杨磊落这样的肯定,要求不高的她似乎猛然感到了一种幸福感,说:“如果来生我能托生一个好的家庭出身的话,那我就能早点找你去了,那样也就不能被别人过早地抢走了,那样,我的梦就不会是一场梦了啊!”
杨磊落听的很心酸,急忙宽慰说:“二丫,不要说的这样的伤感啊,今生你也不一定就不幸福啊,你才多大啊,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干嘛这样悲观啊!”
“大磊,我还能有什么幸福了?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我就要嫁给那个三十岁的孙大包了,他大我多少也不是主要的,问题是我不喜欢那个人,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你说我会开心吗?”
“你真的已经决定嫁给他了吗?你已经想好了吗?”
尽管杨磊落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但心里还是小猫抓心一般的难受,他为这个美好的女孩子感到痛心和惋惜。
楚二丫的手紧紧地握着杨磊落那只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似乎都握出汗来,无限凄婉地说:“虽然我眼下还没答应这门婚事,可是我知道我抗不了多久了,没有什么能给我力量让我抗过去,我觉得自己就是家里的一只小猫崽,父母随便想把我送给谁,我都无能为力的。最近曲海山和孙大包好像是在忙着配合工作组搞大事情,还没来得及抽出精力紧逼这件事,但我爹他整天逼的很紧,每天都在游说我答应,或许我爹感到这炒将到来的运动会让他更加可怕,他就越发想把我和孙大包的婚事定下来,那样大队的民兵就会在运动中关照他,免除被打骂的遭遇。如果曲海山再次来我家催这门婚事的时候,多半就是我要抗不过去的时候了。大磊,我真的没办法,人比天高,命比纸薄,我真的没力气和命运抗争不过,今晚我听到了你的真心话,我心里舒坦多了,起码我知道我对你的喜欢也不是啥错事了,我也就没啥遗憾了!”
杨磊落的怜惜之情在无限加剧着,他忍不住搂紧她的肩膀,说:“二丫,你也不要这样绝望啊,事情还没到最后关头,说不定还能有什么转机呢,你能抗一天是一天吧,有时候天无绝人之路啊!”
“大磊,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能有什么转机呢?他们是不会放弃这件事的,我知道我是没法逃脱的!”
杨磊落此刻的心里只有怜悯和惋惜,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他也找不出更能安慰她的理由,只有更紧地抱住她的肩膀,这个时候他似乎有了这样的想象,让时光就停留在此时此刻,世界就此静止了。
楚二丫似乎也处在这样难得的依靠和慰藉之中,她意醉神迷地说:“大磊,你能再紧一点抱抱我吗?躲在你的怀里,享受你的拥抱,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今晚我终于享受到了,求你抱紧一点,多抱我一会!”
杨磊落情潮奔涌,不顾一起地又伸出另一只手,双臂交织着,把楚二丫娇嫩的身躯紧紧地拥在自己的怀里。楚二丫也扭转身紧紧地贴着杨磊落坚实的胸膛,两个人剧烈的心跳交织在一起。
杨磊落感觉楚二丫胸前的两团饱满紧紧地弹着自己,弹得他身心都异常激荡,这个时候,他猛然觉得,自己确实是真的喜欢着这个柔情似水又娇怜无比的女孩子,如果此刻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他就会义无反顾地让她做自己的媳妇。
楚二丫又呼吸灼热地说:“大磊,我喜欢你,我愿意把我的第一次给你,那样我就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杨磊落的身体微微一颤,那既是惊愕,也是一种冲动,他呼吸也急促,说:“二丫,我不能要你,因为我不能娶你啊,不能这样!”
“我没说让你娶我,我是自愿的给你,反正我也要嫁给我不喜欢的人,那我的第一次给了我喜欢的人,这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安慰吧,也算是我没白喜欢你一场,我不会赖上你的,大磊,我真的想”楚二丫说着,就不顾一切地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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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5章:去解他的裤带
“我没说让你娶我,我是自愿的给你,反正我也要嫁给我不喜欢的人,那我的第一次给了我喜欢的人,这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安慰吧,也算是我没白喜欢你一场,我不会赖上你的,大磊,我真的想”楚二丫说着,就不顾一切地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
黑暗的碾子房里,楚二丫冲动地解着自己的扣子,马上她衬衫前面的扣子就解开了,之后又把里面的背心搂起来,露出两团少女圆挺挺的乳房来,她不顾一切地就又搂抱住杨磊落的脖子,火热的嘴唇就凑上了杨磊落的嘴唇。杨磊落的的胸前被少女的两团饱满挤压着,隔着他的衣服都似乎感觉到那两只小兔的弹跳,而且少女芬芳的嘴唇就这样不容躲闪地凑上来,这一切都让他没有思考和喘息的机会,唯有本能地接受。他忍不住也动情地搂住楚二丫的头,用嘴唇迎着她的小唇,两个人就这样在黑暗中火热地亲吻起来。虽然看不到彼此目光的色彩,却是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彼此气息交融,舌头纠缠在一起的吱吱声。
亲吻的同时,楚二丫的手也在背后把杨磊落的衬衫掀起来,抚摸着他健壮的脊背,柔柔地抚摸着,杨磊落也情不自禁地摸着她如水的肌肤,两个人已经到了忘情忘我的境地。
一阵长吻过后,楚二丫已经意醉神迷,她放开杨磊落,开始就要解自己裤子的挂钩,叫道:“大磊,我喜欢你,我爱你,我要把我第一次干干净净地送给你,免得便宜了那个孙大包!”
杨磊落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急忙阻挡住了楚二丫就要往下褪裤子的双手,呼吸急促地叫道;“二丫,你不要这样,我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要了你,那样我成啥人了?我也不能娶你,我就不会这样做的!”
楚二丫已经很冲动说:“我不是要你娶我,我是要把我纯洁的女儿身送给我喜欢的男人,这是我的最大的心愿,只有这样我才会没有遗憾的,大磊,我不会让你负责的!只要你还是说有一点喜欢我,那你就不要顾虑了,快来吧,我们今生就剩这点缘分了,或许我凭着今晚的回忆,还会以后有点念想啊!”
杨磊落虽然也是无限激荡着,心里也渴望着和这个女孩子能交融到一起去,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这样的话,他即对不起冯冬梅,也似乎猥亵了楚二丫,但他又不忍心伤害这个真心对自己的女孩子,就有些昏聩地说:“二丫,你听我说,如果我们有缘分的话,我会要你的,可是现在我不能,真的不能!”
“大磊,我们不会有什么夫妻的缘分了,我们就享受这一点点浅浅的缘分吧,那样也好留给我们互相念想的温暖,就当是你留给我的一丝生活的回味和温暖吧!”
楚二丫疯狂地又去解他的裤带。杨磊落又推开了她的双手,说:“二丫,你不要说我们今生无缘的话,一切都没定局啊,我可以告诉你,如果冯冬梅真的和我退了亲,那样我就会娶你的,你先不要这样自己灰心了!”
说着,他就挣脱了楚二丫,转身就出了碾子房。
杨磊落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是为什么,他也想不清这话会对楚二丫产生怎样的想法,总之他为了给这个在绝望中的女孩子留下一点走下去的力量,他竟然不顾后果地说了这样的话。说完了他就大踏步地离开碾子房远去了。
楚二丫呆愣愣地在碾子房里伫立了很久,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杨磊落最后的话,她的心里似乎得到了某种希冀和慰藉,尽管那种希冀是那样的虚无缥缈,但她还是感动的又哭了。她整理好衣服,就急忙也出了碾子房,向家里走去。一边走着,耳边还是回想着杨磊落的那番话。
杨磊落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好父亲杨北安和母亲姚丽娟正满脸阴郁地谈论着什么。妈妈姚丽娟见杨磊落脸色有些不正常,就停止了和父亲正说着的话,问:“大磊,你这是去哪里了,怎么有点慌慌张张的?”
杨磊落当然不能说去和楚二丫约会去了,就只能撒谎说:“我去冯冬梅家里了,走的有点急了,就有点气粗啊!”
但他的眼神是游移的,不敢去看父母的眼神。
姚丽娟似乎也猛然想起了什么,就紧张地问:“大磊,你去找冯冬梅了,那今晚她有没有和你说什么特殊的话啊?比如说,你们的亲事的话题?”
杨磊落心里一阵敏感,心想,好像妈妈也知道点什么了吧?他也正想问问妈妈听到什么消息没有,就借着话茬,说:“妈妈,冯冬梅的爹妈有没有找到你说关于我们两家娃娃亲的事?”
姚丽娟眼神顿时黯淡下来,说:“今天啊,我下班的时候,冬梅妈妈确实堵住了我,把我拉到院子里和我说起那事儿,她说,这几天曲海山一直来找他们,说工作组对我们两家订娃娃亲的事很关注,说这是封建主义的意识形态,要当做一个斗争的动向引起注意。冬梅的妈妈好像害怕了,就和我商量说,要不我们两家先表面上把这亲事退了吧,不要再说订娃娃亲的事了,说等以后你们都成年了,再商量,到那时也没人管得着了。大磊,冯冬梅今晚和你说没说啊?”
杨磊落心里更加阴暗,他意识到这事已经真的有点严重了,联想到冯冬梅今天的一系列表现,心里就更加烦躁,他粗声说:“冯冬梅和我也说了这件事,几乎是和你听到她妈妈说的差不多,难怪今天上学她不坐我的车了,而是自己骑自行车,放学也没等我,和隋小彩和孙雅静一起回来的,显然她是在疏远我。不管她了,爱咋地就咋地吧,没有她难道我就将来不娶媳妇了?”
姚丽娟脸色更加难看,急忙又问:“那今晚她没有和你解释什么吗?按她妈妈的话说,并不是不让你们来往啊,只是当外人说,我们两家的亲事解除了,但不是说你们两个以后就没来往了啊!”
“那不还是一回事吗,既然当着外人都不承认有那种关系了,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亲密接触了呗,也就是说以后不能经常一起上学了!”
杨磊落此刻的心里是乱糟糟的,但他又不想显示出太在意。因为他知道父母亲现在心里说不定压着多少块石头呢。
姚丽娟还是想知道些内幕的情况,就又问:“那在背地里,冯冬梅总该说些掏心窝子的话吧,她自己是啥想法,啥打算?”
杨磊落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她当然没说要和我真正分手的话,也是说表面上疏远,等以后到了结婚的年龄再说呗!”
“哦,这样啊,那也没什么的,她家里人胆子小,怕因为这个惹出祸端来,也可以理解,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说娃娃亲的事了,等你们长大了再说吧!”
姚丽娟说道这里,又看着一直没说话的杨北安,问,“冯冬梅的爹冯四海有没有找你说这事啊?”
杨北安沉思着说:“冯四海没和我说这事儿,自从工作组来了之后,他也像变了一个人似地,好像有意疏远我,不知道这人心都是怎么长的?我还没怎么样呢,连他也这样谨慎了!”
姚丽娟又问:“那这两天工作组对你有没有再审查什么啊?前两天不是一直追查你搞承包自留地那事吗?是不是要拿那事找你的毛病啊?”
“没有再继续提那事儿,这两天他们好像很平静,只是在一直开会,动员什么的,但我感觉他们是在暗地里活动着,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这种平静是很可怕的,我似乎预感就要发生什么了!”
杨北安忧心忡忡地说。
这一夜,杨磊落失眠了,他失眠的很厉害,他辗转反侧在炕上脑海里全是冯冬梅冷漠的面孔,还有那种最近很多压抑的事情的沉沉阴霾。
正文 第196章:还是有点痒
杨磊落虽然后半夜才睡着,早晨还是很早被叫醒,今天早饭吃的很早,爸爸妈妈都心里有事,想早点去上班,多半是心里忐忑想去大队或者学校听听风声。 以往的时候,都是杨磊落这个中学生先走出家门,今天例外,爸爸妈妈先上班去了,妈妈一走,二磊和小蕊当然也和妈妈一起上学校去了,家里只剩下杨磊落和小婶崔花花。
在吃饭的时候,崔花花就观察到杨磊落神色有些萎靡,好像心里有事。最细心的体贴莫过于崔花花和杨磊落这层特殊关系了。崔花花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看着正在收拾书包的杨磊落,关切地问:“大磊,你今天怎么了,咋像无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心事重重的呢,遇到什么事儿了?”
杨磊落由于着急上学,也没多少时间和小婶说什么了,就遮掩说:“我昨晚没睡好啊,就没精神呗,昨晚都过了大半夜了才睡去的!”
“为啥失眠了?你这么大的孩子,不容易失眠啊,不像大人们心里都装着事情!”崔花花还是追问着。
杨磊落想驱逐一下阴暗的心绪,就又做出调皮的样子,说:“小婶,你还问呢,还是不是因为想你,才睡不着觉的啊?”
杨磊落虽然不是说的真心话,但他在失眠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崔花花。
崔花花眼神妩媚一闪,但却撇着嘴儿,说:“我才不信呢,你想我会想的失眠了?你是在想冯冬梅吧?”
这话倒是说道杨磊落心里去了,但他却不想承认,就说:“我想人家干嘛?人家也不一定想我啊!”
杨磊落无意之间还是带出来心里的隐私,昨晚想着冯冬梅的那张小冷脸,他都憔悴了很多。
崔花花本来就在猜测着杨磊落心里有什么事,听他这样的口气说冯冬梅,就不失时机地追问:“听你这话不对啊,咋像你们闹啥矛盾了呢?你心里肯定有不痛快的事,你瞒不过我的,快和我说说,让我帮你分担一些,我可不喜欢看到你这样郁闷的样子!”
杨磊落心里一阵温暖,心里想,还是小婶最关心我了,唯有她能看透自己的心灵。于是他就苦笑了一声,说:“小婶,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冯冬梅的亲事已经吹了,以后就不要再提起了!”
崔花花听得惊愕不已,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筷,急忙问:“这话是咋说的啊?就算是因为什么怄气,也不能这样说啊,你们会说吹就吹了,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会吹了?你不要胡说了!”
杨磊落不想瞒着小婶了,就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都和崔花花说了。 然后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崔花花听后很吃惊,她想了一会,安慰他说:“那不是真的和你分手了,她们家里那是为了避免嫌疑,现在不是说工作组在村子里抓阶级敌人吗,她们是怕被抓了典型。你不要当真,冯冬梅不是已经交给你底了吗,说等长大了再提这事吗?”
杨磊落大人一般沉思着,摇着头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呢?这年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连她爹冯四海都开始疏远我爹了,好像我家就要大难临头似地,唯恐连累了她家,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啊!”
崔花花心里也顿时阴云密布的,她虽然足不出户,可是她每天从大伯哥和大伯嫂的谈话里,已经感觉到了一种压抑的氛围,好像大队里和学校里都在发生着人心慌慌的事情,说是在纠察反动分子,阶级敌人,还好像是说工作组在针对大伯哥杨北安做什么调查,她预感到了一种不祥的气氛。但崔花花还是要想法安慰杨磊落,说:“你不要想太多,不会有事的,你爹他的背景和人品谁不知道,让他们随便调查去呗,反正也没啥亏心事儿,你和冯冬梅的事,更不要往心里去,她已经是你的女人了,跑不了的!”
小婶的宽解总让杨磊落心里舒坦,他多少淡漠了烦乱,就说:“小婶,我们不说这些了,还是说说你吧?”
“说我?说我啥啊?”
崔花花有些好奇。
“说说你的病,这两天怎么样了?是不是彻底好了?还痒不痒了?”
杨磊落还是真心关注小婶的病。
崔花花脸上顿时又阳光起来,愉悦地说:“已经彻底好了,这两天没痒啊。不过啊,在想你的时候,还是有点痒,但已经不是那种痒了,是另一只痒”说着,脸就红起来。
“小婶,你都什么时候想我啊?”
杨磊落马上又躁动起来,想起和小婶度过的那些美好的时光,身体里柳就泛滥着那些渴望的感觉。
“当然是半夜的那个时候了,已经形成习惯了,那个时候就醒来,还以为你回来给我上药呢,昨晚我倒是真的失眠了呢,天亮才睡着了!”
崔花花说着就低下头去,脸红红的,眼神里充满了回味。
杨磊落一直剧烈的涌动,抬眼看着他,冲动地说:“小婶,要是冯冬梅真的和我分手了,那我将来就娶你做媳妇,你愿意不?”
崔花花顿时又慌乱起来,嗔怪地说道:“你又胡说了,冯冬梅怎么能真的和你分呢,那是暂时的!”
“我是说,她真的要和我分了,你愿意不愿意?”
杨磊落倒是较起真来,或许这也是他真实的想法。
“不许你胡说了,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那是不可能的!”
崔花花虽然心里也是会幻想着那样的好事,但她知道那永远是幻想,不能去幻想了。然后她就拿着碗筷去外屋洗碗去了。
杨磊落在屋里遐思了一会,就也背起书包,出了屋门。但他在走过小婶的身边的时候,低声对她说:“小婶,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是说真的,你要好好想想啊!”
说着就出去了。
杨磊落推着自行车来到冯冬梅的家门口的时候,很失望,已经不见冯冬梅站在门口等着自己。杨磊落在门前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把自行车支在门前,有些忐忑局促地向冯冬梅家院里走去。杨磊落想着万一冯冬梅今天还没出来呢,那自己这样就走了,她会有想法的,以前也有自己到她家门口她还没出来的时候的。
冯冬梅家的大黄狗从狗窝里蹦出来,竟然像不认识了一般的汪汪了两声。随着狗的叫声,冯冬梅家的门开了,冬梅的妈从屋里走出来。冬梅妈见是杨磊落进来了,脸上是一种和以前不太一样的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说:“大磊,冬梅已经上学走了,她是去找隋小彩和孙雅静去了,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杨磊落还是迟疑了一会,故意问:“大娘,那今天她咋没等我一起走呢?”
冬梅妈似乎有些吃惊,很谨慎地往院外看了看,低声问:“你妈妈回家没和你说吗?就是说表面退了娃娃亲的事儿?”
杨磊落一直打量着冬梅妈,说:“大娘,我妈妈和我说了,可是,就算亲事退了,难道我们就不可以交往了吗?你是说,我以后上学不需要再来找冬梅了?”
冬梅妈显得很局促,为难了一会儿,说:“大磊啊,现在这个运动的风很紧,我们不要因为这个被抓了典型,等运动过了,我们两家还好好的,到那时你们也长大了,我们再商量你们两个的亲事,目前啊,你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这都是为了我们两家的平安着想啊!”杨磊落听明白冬梅妈的话了,也就是以后上学不能来找冯冬梅了,杨磊落心里更是阴沉,但他还是回答说:“哦,那我明白了,以后我就不来找她上学了!”
说着就转身走出了冯冬梅家的院子。
杨磊落无精打采地骑着自行车不紧不慢地行驶在路上,他时不时地向前方望去,希望看到冯冬梅的身影,但他始终没看到。他心里酸酸地回忆着和冯冬梅一起上学的以往那些时光,心里充满着一种灰茫茫的失落。
杨磊落来到学校的时候,顿觉学校里的气氛更加躁动,学生们都不在教室里,而是在教室外面在议论着什么。工作组和工宣队的成员更是忙忙碌碌地在准备着什么。杨磊落钻到同学里面,才似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说今天全体师生要迎接县城的红卫兵蝎来学校闹革命。
杨磊落心里莫名地缩紧了一下,他忍不住四处寻找着冯冬梅的身影,可是没找到,他以为冯冬梅是在班级里,就急忙去班级找,结果班级里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学生都在操场上。他心里一阵疑惑,冯冬梅去哪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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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7章:来了红卫兵
杨磊落找遍了学校也没有找到冯冬梅的身影,后 ]很久以后,冯冬梅和几名男女同学才从罗美兰的办公室里出来。杨磊落急忙把冯冬梅叫道外面的一个没人的地方,着急地问:“冬梅,罗美兰找你干啥?你怎么还和她打交道呢?”
冯冬梅反倒是很惊愕地看着杨磊落,说:“大磊,你这是什么话啊,什么叫我和谁打交道啊?我这是参加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啊!罗队长按照工作组的指示,在学生中成立文革会,吸收那些家庭成分好的,有政治觉悟的学生参加,我是贫下中农的子弟,是无产阶级的一员,当然要加入革命的阵营里来了。大磊,你也是无产价级的后代,你也快报名参加吧!”
说着,冯冬梅就拉着杨磊落要往罗美兰的办公室里走。
杨磊落急忙推开冯冬梅的手,很气恼地说:“我才不去参加呢,那个罗美兰就是个心术不正的老师,她总想打击报复苏老师她们,我才不会和她同流合污呢!”
冯冬梅听他这话,也很生气,说:“你张嘴闭嘴就是苏小萌,你这样袒护她你会受到牵连的,你还不知道苏小萌是什么人吧?她已经被划为四类的里面了,是典型的资产阶级的后代,满脑子资产阶级腐朽思想,你以后不能再搭理她了,你要站到无产阶级的这一边来!”
杨磊落简直被她给吓蒙了,他几乎像是不认识冯冬梅一般,愕然地叫道:“冬梅,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你是不是被罗美兰给洗脑了,苏老师可是个好老师,她怎么能是资产阶级呢?你千万不要被谁给蛊惑利用了,你不要参加什么革命了!”
杨磊落说着,又拉着冯冬梅的手,样子是要把她拉走。
冯冬梅很干脆地甩开了他的手,说:“大磊,我真没想到你作为一个无产价级的后代,竟然对革命斗争这样无动于衷。那好吧,你自己想不想加入革命的阵营,我不管,但你也不能阻止我。我们还有很多任务呢,一会县城的红卫兵就要来闹革命了,我们文革会要去准备写大字报,揭发那些资产阶级和牛鬼蛇神的累累罪行,让他们的罪行公诸于众!”
冯冬梅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去找那些学生积极分子去筹划行动去了。杨磊落呆呆地看着冯冬梅的背影,他的心似乎在崩溃中隐隐作痛。
接近中午时分,全校学生都被工宣队吹口哨集中在操场上,等待迎接县城红卫兵的到来。镇文革工作组的成员和学校工宣队的,还有新成立的学生文革会,都列队在校门口两边,队列里还扯起了一条横幅:“热烈欢迎红卫兵蝎来本校开展文革运动!”
工作组的组长和副组长都亲自站在那里,其中当然有田子富和柳桂枝。
随着一阵锣鼓声,从校门口走进一列器宇轩昂的队伍来,大约有十多个人的样子,年龄最大的也不超过二十岁,清一色黄军装,黄军帽,胳膊上带着红袖箍,腰上扎着宽皮带,手里都捧着一本红宝书,为首的那个还举着一面红旗。这队红卫兵进到校园里,就慷慨激昂地高呼着口号:“造反有理!横扫一切牛鬼蛇神,打倒资产阶级当权派!高举***思想伟大红旗,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在学校迎接的队列里,也开始高呼着口号:“欢迎红卫兵蝎!欢迎红卫兵蝎来本校造反闹革命a决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揪出一切牛鬼蛇神!”
双方的口号声此起彼伏,交会在一起,形成一个震人发聩的声浪。这个校园里顿时情绪激昂。
那个时候,杨磊落就站在学生中间,看着红卫兵走进校园。当他看到走在最前头的那个红卫兵的时候,他顿时惊呆了,原来竟然是消失了快二十天的曲勇。妈的,原来这小子是进城去参加红卫兵了,难怪这些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看样子这小子还是这对红卫兵的头头,因为他举着红旗,带头喊口号,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杨磊落的心里更加阴云密布,心想,这个流氓以红卫兵的身份回来了,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事。由此他又想起了苏小萌。杨磊落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站在夹道欢迎队伍里的冯冬梅也看到了带头的曲勇,心里也是剧烈地一翻腾,她也没有预料到,消失了这些天的曲勇竟然去当红卫兵去了。此时此刻,冯冬梅的心里说不出是羡慕还是忐忑,还夹杂着太多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她不错眼珠地盯住这个自己心目中的流氓,坏小子,竟然以一个红卫兵战士的形象重返校园,冯冬梅的意识有些陷入昏聩和恍惚之中。
曲勇一脸的得意与傲慢,虽然是目不斜视的姿势,但他还是很敏感而准确地看到了旁边欢迎队列里的冯冬梅。他心里也是一阵波翻浪涌的。他走到冯冬梅面前的时候,立刻眼睛盯着她,足有几秒钟,低声说:“冯冬梅,你没想到我以这样的方式又回到学校吧?”
但他很快就走过去了,口里继续喊着口号。
冯冬梅立刻地垂下眼神,颤抖着嘴唇没说出什么来。眼见着曲勇很威风地走过去,到前面和工作组的成员握手去了。
田子富首先上去握住曲勇的手,说:“曲勇,你终于回来了,我代表文革工作组欢迎你们红卫兵蝎来和我们并肩战斗,你们是革命的急先锋!”
曲勇是田子富送进县城的,而且田子富的叔叔还是县城造反派的大头目,曲勇当然对田子富恭敬有加,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田秘书,我不会忘记你的举荐的,以后我们就并肩战斗了!”
之后,曲勇就才和他的姑姑柳桂枝握手,说道:“姑姑,我回来了,我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我已经知道怎样和反动阶级做斗争了,以后我们也是战友了!”
柳桂枝拍了拍曲勇的肩膀,称赞道:“我早就知道你小子是这个材料,不然的话怎么能让你去出去锻炼呢?你终于带队回来了,夹皮沟镇的革命斗争就靠你们这些蝎打头阵了!”
工作组的组长当然更不敢慢待这些革命的主力军,急忙过来和曲勇,还有所有的红卫兵握手,然后就把他们让进临时的革委会的办公室里。
工宣队的头头罗美兰见曲勇竟然是红卫兵的头头,也顿时惊愕不已。进了办公室,罗美兰就急忙把曲勇叫道一个屋子里,一副讨好的媚态,说:“曲勇同学,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学生,你的骨子里充满着对资产阶级的仇恨,你回来就好了,我们可以共同战斗了。我现在已经加入革命的阵营了,我们要齐心协力把隐藏在学校里的阶级敌人揪出来!”
曲勇当然知道这个美术老师和苏小萌的情敌的矛盾,也知道她怀着得不到叶校长而产生的仇恨,就不动声色地问:“罗老师,那你说我们学校的斗争应该从哪里搞起?你说说,隐藏在我们学校的牛鬼蛇神和反革命会有哪些?谁是最大的代表人物?”
罗美兰当然知道曲勇希望她说什么,就很胸有成竹地说:“这些天啊,我们早已经做了深入细致的纠察,已经把学校的老师的背景和底细调查清楚了,已经把他们都分了类,其中站在革命对立面的四类分子就有十几个,当然学校最大的走资派和反革命人物就是叶茂和苏小萌了!”
“这么说,你已经掌握了他们反动的证据了?”
曲勇心里很得意这个风骚的女老师竟然和他一拍即合。
“当然有了,就等着你们掀起斗争的行动呢!”
罗美兰诡秘地说。
之后,两个人又秘密地商量了很久,便回到会议室里,和工作组一起研究下一步的革命行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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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8章:特殊的战斗
红卫兵和工作组的人员在会议室里足足开了半下午的会,才达成了夹皮沟镇文化革命的行动纲领,当然是对那些列入阶级敌人的四类们进行了细致的研究,制定出了斗争的行动和策略。 会议作出了重新组建一个强有力的战斗队的决定。由红卫兵工作组和学生文革会联合组建一个“红星战斗队”当然是模仿上面最有名气的那个“红旗战斗队”来路。
下午的时候,工宣队又把学生都召集到操场上,进行组建“红星战斗队”的动员。工作组长在大喇叭里做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鼓动,符合参加战斗队的学生标准是这样的:家庭成分必须是革命干部、革命军人(当时就这么叫)、革命烈士或血统工人、贫下中农的子女,只要所谓出身好就可以加入,表现好不好无所谓。
动员大会过后,很多符合条件的热血学生,就纷纷站出来,要求参加“红星战斗队”与牛鬼蛇神做殊死的斗争,革命热情相当高涨,就像当年的战士要上战场一般。
筛选这些队员的考官当然是红卫兵们了,因为这个战斗队直接归红卫兵领导,指挥作战。曲勇是红卫兵的头,他就像将军挑选士兵那样挑选着。当然,他原先在学校里的臭味相投的死党们,首当其冲地成为战斗队的队员。那些小子各个擦拳磨掌,跃跃欲试。曲勇看了看,加入的大体都是男学生,女学生就那么一两个。曲勇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作为文革会一员的冯冬梅身上,他很希望冯冬梅能自告奋勇加入这个行列里来,可是冯冬梅却一直躲在后面,低垂着眼神,连看都不看他。曲勇心里早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冯冬梅拉到他的阵营里来,这也是他私心想把冯冬梅从杨磊落身边夺回来的第一步。于是他就来到冯冬梅身边,点名要找冯冬梅谈谈。冯冬梅几经犹豫还是跟着曲勇去了一个教室。
站在围观学生里的杨磊落眼睛也一直瞄着冯冬梅,杨磊落见冯冬梅被曲勇调走了,心里一阵紧张,他急忙也流出人群,绕了一个弯,来到曲勇和冯冬梅进去的那个教室的后窗外偷听。
曲勇把冯冬梅领到那个空着的教室里来,就把房门关上了。单独面对冯冬梅,曲勇开始放下红卫兵蝎的威严架势,笑嘻嘻地说:“冬梅,这些日子不见,你有没有想起过我啊?”
冯冬梅紧张而局促,有些手足无措,低垂着目光,脸色红着,说:“我干嘛要想你啊?难道我想你对我耍流氓?我简直不敢把你过去的行为和现在的红卫兵蝎联系在一起!”
“嘿嘿,那是你把我想的太坏了,我本来就是很有理想抱负的人,我以前那样对你,那不是我的错,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就算是一个革命者,也有喜欢谁的权利啊!这些在县城斗争的日子里,我也每天在想着你呢!我说过了,总有一天你会做我的媳妇的,你和杨磊落根本就不适合!”
冯冬梅胸脯剧烈地起伏了一阵子,当然心里想起曲勇以前对自己的种种纠缠和侮辱,就说:“曲勇,你是找我谈私事的吗?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还以为你是谈关于闹革命的大事呢!”
曲勇尴尬地一笑,立刻又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红卫兵的面孔,说:“我找你当然是谈革命的大事情了。冯冬梅,你是贫下中农的子女,是纯正的无产阶级,难道你就不想参加我们的红星战斗队,和反动阶级进行斗争吗?现在凡是有志向有觉悟的青年,都在主动要求加入到这场保卫无产阶级专政的斗争中去!”
“可是,我一个学生,我职责是学习好,将来才有前途,闹革命不是我们的事情!”
冯冬梅虽然也被当前的火热形式吸引着,但她还是有些迷茫,而且觉得不应该和曲勇搅合到一起。
“冬梅,你也太天真了吧?啊?你现在还见有哪个学校还上课了吗?学校已经被资产价级的意识形态给占领了,那些这本主义的当权派在控制学校,我们能学到的就是资产阶级的那一套,我们还学它做什么?我们当前的任务就是把学校里的资产价级当权派揪出来,批倒,批臭,那样我们才能回到无产价级的路线上来。你不懂吧?我们不要把自己的前途寄托到学文化课上面了,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投身到火热的革命斗争中去,锻炼我们自己,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无产价级接班人!”
曲勇简直把红卫兵造反派的那一套理论倒背如流,说的极其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十六岁的冯冬梅似乎心中的青春热情被煽动起来,她抬眼看着曲勇,说:“我参加你们的战斗队可以,但我只是为了闹革命,可不是和你有什么私人关系!这个你要明白!”
曲勇心里一阵得意,心想,只要你愿意来到我的身边,我就不愁慢慢得到你,但他却嘴上大公无私地说:“那是当然了,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扯任何私人关系的,以后我们只是战友的关系!这么说,你同意加入红星战斗队了?”
冯冬梅点了点头。
曲勇眼睛里闪着亮光,盯着冯冬梅曼妙的身体,好一会,才又咽了一口吐沫,说:“那一会你回到会场上,要向全体革命师生,自己宣布你要加入红星战斗队!”
冯冬梅犹豫了一会,又说:“可是,我现在已经加入了学校的文革会了,还能同时参加你们的战斗队吗?”
曲勇马上说:“这个有什么不可以的?红卫兵,工作组,工宣队,还有学生文革会这些组织都是一个统一的革命阵营,是不分彼此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你可以同时加入这些组织啊,都是一个目标吗,就是和牛鬼蛇神,资产价级做斗争!”
“那行,一会我就去宣布加入进去!”
冯冬梅终于下定了决心。
曲勇转动着眼珠,又说:“冬梅,造走资派的反,造牛鬼蛇神的反,可不是只是喊喊口号就行的,我们还要付诸行动的,斗争是需要勇气的,不能心慈手软!”
冯冬梅很迷惘地看着他,问:“那我需要做什么?我当然是要和大家一起行动了,我会听从指挥的!”
曲勇凑近冯冬梅,十分机密的样子,说:“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学校最大的走资派和牛鬼蛇神,就是校长叶茂和我们的班主任苏小萌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毫不留情地揭发他们的反动罪行,彻底掀开他们的资产价级丑恶嘴脸,让全体师生认清他们的阶级本质!”
冯冬梅一阵警觉,紧张地看着他,说:“我怎么能知道叶校长和苏老师究竟是不是反革命啊?”
“你当然知道了。冬梅,你是亲眼看见过叶茂和苏小萌大白天的就在办公室里乱搞男女关系,这就是资产阶级的丑恶行为,你要回去写一张大字报,把他们的这种行为揭发出来,公诸于众,他们就彻底暴露资产价级的本质了!”
冯冬梅身体一哆嗦,说:“曲勇,你这不会是公报私仇吧?你这样做,是不是在记恨着叶校长和苏老师开除你的那件事儿?你干嘛让我做这些?”
曲勇冷笑一声,说:“冯冬梅,我现在和说的这些,都是革命的行动,与个人恩怨无关,要想揪出他们的反动本质,就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丑恶勾当,就说苏小萌吧,她一方面和叶茂整天搞着资产价级的浪漫情调,同时还和班里的男同学乱搞男女关系,这样的行为就是典型的资产价级。如果你明知道他们的罪行而不去揭发,那就是你的阶级立场问题,弄不好会打成走资派的帮凶,庇护者,也会被列到他们的阵营里去,你好好想想吧!”
冯冬梅吓得脸色难看,尤其她也想到苏小萌和杨磊落的不正常的关系,心里就又泛滥着对苏小萌的反感,而且还涉及到阶级立场问题呢!但她抬眼看着曲勇,说:“你说的苏小萌和杨磊落的事,我没看见,我也不相信,我没法揭发,倒是叶茂和苏小萌在办公室里的丑事我知道,就算我揭发,也只能是这件事!”
曲勇眼珠转动着,想了一会,说:“虽然苏小萌和杨磊落的丑事也是千真万确的,但你不愿意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杨磊落是你的恋人嘛,这件事我不会为难你,只要你把叶茂和苏小萌的丑事写成大字报就可以了,就算是你为斗争做出贡献了!”
“可我不知道怎样写那样的大字报啊!”“这个不用犯愁,罗美兰会找你研究大字报的事情的,她会告诉你怎么写的,不单单是你,还有很多老师和同学都要写大字报揭发其他阶级敌人的,你这个只是其中的一个!”
曲勇和冯冬梅刚出这个教室的门,就相遇了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的杨磊落。杨磊落的眼睛里闪着火红的光看着两个人。
正文 第199章:鬼迷心窍了
曲勇见杨磊落瞪着通红的眼睛在门口站着,身体本能地一哆嗦,心里一阵恐慌,但他马上想到自己已经是红卫兵了,没必要这样惧怕他了,就挺直了腰杆,腆着胸脯,傲慢地看着杨磊落,说:“杨磊落,你没想到我又回到这个学校吧,还是以这样的身份站到你的面前的!”
杨磊落一阵鄙夷,说:“你回来又能怎样?你穿着红卫兵的外衣又能怎样?也掩盖不了你骨子里流氓无赖的本性,你这个卑鄙的恶狗,除了会咬人还会什么?”
曲勇做梦没想到杨磊落会这样放肆,他恼羞成怒,指着杨磊落叫道:“杨磊落,你胆子真是比天都大啊,你竟然敢骂红卫兵是恶狗?我们可是毛主席派下来红卫兵,你这是恶毒的攻击伟大的领袖,你要为你自己的反动言论负责的!”
杨磊落心里充满了怒火,说:“你少拿那些来吓唬我,你说我是反动就反动了?我也是贫下中农的后代,难道你还能把我也打成反动阶级?我的阶级成分又不是你给划的!”
曲勇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射出恶毒的光,说:“你现在是贫下中农的子弟,可是说不定哪天就不是了,你还不知道你爹杨北安是什么来历吧?他就是隐藏在夹皮沟大队里的资产阶级当权派,用不了多久我们红卫兵蝎,就会杀回村子里去,把你爹那些资产阶级分子杀个片甲不留,到那时啊,你就是黑帮崽子了,你没几天神气的了,走着瞧吧!”
杨磊落简直怒不可遏,冲动地抓住他的衣服领子,叫道:“曲勇,你再敢说我爹是走资派的话?”
曲勇知道这个小子冲动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就缓和了语气,说:“杨磊落,我们没有个人恩怨,你爹他是无产阶级还是资产阶级,群众会做出判决的,你和我较劲有用吗?你今天要是打了我,那你可就是阶级立场问题了,我不是来打私架的,我是来学校里革牛鬼蛇神的命的,难道你真的想和广大的红卫兵作对吗?”
冯冬梅在已经吓得面色惨白,她为杨磊落捏着一把汗,天哪,和红卫兵对着干,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她急忙过 ]杨磊落也知道自己是有点冲动了,他也预感到现在的形式很复杂,就没有再和曲勇较劲,和冯冬梅来到教室旁边来,其实他也正有一肚子火气冲冯冬梅发。还没等冯冬梅说话,杨磊落先气呼呼地说道:“你干嘛要和曲勇同流合污,难道你们真的是一路人吗?你不清楚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冯冬梅心里虽然也是乱糟糟的,但她骨子里确实冲动着那种被这种气氛激发起来的所谓的革命热情,她辩解说:“大磊,你想错了,我不是和曲勇这个人同流合污,他是怎样的人我当然清楚,我是想参加无产阶级的战斗队,红卫兵里也不是他一个人,我不是因为他才参加的,我不想让自己没有了年轻人应该有的信仰和追求!”
“冬梅,这难道是信仰吗?你干嘛这样热衷于这样一场稀里糊涂的所谓的革命呢?你不觉得太离谱了吗?哪里有那些的阶级敌人?”
杨磊落根本感受不到像冯冬梅那样的想投身到这场所谓的革命中去的冲动。
“怎么说是稀里糊涂的革命呢?连毛主席都接见了红卫兵,对他们的行动给了支持和鼓励,这就说明是一场必须进行的革命啊,你怎么能说是稀里糊涂的革命呢?”
“就算是应该的,那也不一定所有人都去参加啊,咱学下校里好几百号学生,像我们这样贫下中农子弟也不计其数,可真正参加的有多少呢?为什么你偏偏要没事找事?”
杨磊落真的不明白,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为啥对这样的事情感兴趣。
“大磊,你咋还没认清形势啊?我们都不是没理想抱负的人,我们来学校念书为了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学习知识,将来考上大学,能有个好前途吗,可是现在学校都不上课了,那我们的出路在哪里?或许我们投身到这样的革命当中去,将来能有个好前途呢!如果别人都参加了,我们不参加,将来别人都因为为这场革命作出贡献而有了前途,那样我们不是会后悔一辈子吗?”
冯冬梅是一个不甘寂寞的女孩子,或许她心里确实充满某种希冀吧?貌似老一辈革命家的那种信仰?
“冬梅,难道人活着就只有出人头地吗?学校停课了,那我们可以回家啊,难道屯子里那些没念过书的,没有什么前途的人就不活了吗?我们安安稳稳地回家种地不好吗?”
“大磊,我们还这么年轻,难道就甘心碌碌无为地活下去吗?那样生活还有啥奔头?反正我是不甘心那样的死气沉沉的生活!”
冯冬梅似乎真的被洗了脑,竟然有些执迷不悟了。
杨磊落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痛心地说:“你就算是参加所谓的革命,那也不能去做陷害别人的事情啊?我绝对不能允许你去陷害苏老师和叶校长他们!”
冯冬梅眼神里充满了疑惑,拉长声音说:“你说来说去的,还是为了苏小萌啊?难道她在你心里就真的那么重要吗?你为了她连阶级立场都不要了?你真的是被那个资产阶级的女人给迷住了吧?”
“你们这是在陷害好人,苏小萌她怎么就是资产阶级了?曲勇和罗美兰陷害她那是公报私仇,可是你有什么理由去揭发苏老师?你忘了她是为啥主张开除曲勇的?那还是不是因为曲勇侮辱了你吗,现在你反过来却要帮助曲勇去陷害她,你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杨磊落当然在外面听到了曲勇和冯冬梅密谋要写大字报揭发苏小萌的那件事儿,他知道冯冬梅是在被曲勇蛊惑着利用着。
见杨磊落还是这样袒护苏小萌,冯冬梅心里又生出一股醋意,就说:“我怎么陷害她了,她和叶茂在办公室里做那丑事,那是我亲耳听到的,我又没有无中生有去捏造!”
“可是,就算是他们做了那事,又与你有啥关系呢?又没妨碍你什么?你就当没看见还不行吗?”
“我说没看见能行吗?那天曲勇已经撞见了我站在办公室外偷听了,如果我不去揭发,那曲勇要是咬定我是在掩护走资派,那样的罪名我担得起吗?这不是个人问题,这是阶级立场问题。再者说了,苏小萌她就是资产价级的本质,是不值得同情的!你同情她,那是因为你一直喜欢她,你鬼迷心窍了!”
杨磊落几乎是要崩溃了,他预感到是没法把冯冬梅从执迷不悟中拉回来了,就绝望地叫道:“冬梅,我可警告你,如果你真的去揭发苏老师,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杨磊落就气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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